徐炎道:“青玄果還有幾個時辰才會成熟,但被其吸引而來的人卻越來越多,我們在此靈果成熟之前是否先統一戰線?”
花任愚第一個表態道:“正有此意。”
潘虎壓了壓手指,格格骨響,道:“我舉雙手讚成。”
一直未發言,也未有多餘動作的禇獷也抬起了頭道:“那還等什麼呢?”
外圍的人都聽到了,也看到了這八小公子的舉動,一些自忖討不到好處的家族或宗門都自動地散開了,還有一些自恃能夠應付的人則留了下來,並且也形成了一個臨時聯盟。
在這個臨時聯盟中有幾人也不容小覷,一個是長著一襲紫色長衫的中年人,此人可是半步玄師,也許在功法和玄技上會吃些虧,但境界卻是高出眾人半截,足於彌補這方麵的差距。
另外是幾個八品宗門的僥楚,有長興門的頂門大弟子皮休,知秋門的頂門大弟子羅約和快刀門的頂門大弟子華萬山。這三人也都是初入半步玄師,論年紀,比眾人要大上六七歲,是屬於七大公子一輩的人物了。
現在,這些各宗內宗巨頭年紀都在二十以下,最小的十七歲,最大的也就十九歲。而各宗的核心弟子都在二十三、四歲左右。
黑豹禇獷本是個好鬥之人,但由於身份敏感,他代表的可是皇室一脈,而皇室一向軟弱,而且目前形勢複雜,他按捺住心中的好鬥因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其他與他齊名的各宗天才。
花任愚本不願出手,但其他人都朝他望來,身為八小公子之首,此時義不容辭了。站起身來,走到一空曠之地道:“你們誰來?”
三個八品宗門的大弟子自忖未必弱於花任愚,但他代表的是楚王朝的第一門派巨劍門,這使得他們沒有出戰的願頭。身為散修的張大奎此時卻站了出來,他隻是一介散修,停留在半步玄師境上已經有五六年之久,隻要能突破到玄師境,隨便都能到一些較強的玄修家族中出任外門長老之職,甚至可以納入皇室的眼線,那將會比現在的處境要好得多。此次來黑沼澤,就是衝著玄靈的傳承而來的,眼前的青玄果也不容有失。若能戰勝花任愚也會讓他名聲往上漲一漲。
張大奎抱拳道:“在下散修張大奎,請賜教。”
“對於你叫什麼,花某無興趣,接劍。”巨劍橫空,周遭的空氣為之一顫。他手的中不知何時出鞘,並且瞬間到了張大奎的近前。
張大奎大驚失色,根本還沒做好心裏準備,在他想來,兩人無冤無仇,在此雖為爭奪青玄果,更兩人更像一場切磋才對。他壓根底就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瞬間出手,而且連試探都沒有。
慌忙招架,但如何承受得住花任愚的全力一擊,人被擊飛出數十丈外,摔半坡上,還好沒有掉入泥潭,否則性命不保。
張大奎狼狽地站了起來,連噴了數口鮮血,精神萎頓,捂著被擊中的傷口是羞恨交加,一聲不吭地掉頭而去。
花任愚攻出一劍後便將劍插回了劍鞘,然後走回原位閉目養神。
但這一劍足於震憾在場所有人的心神,都在想,若是自己麵對這一劍可否接得下來?答案幾乎都是否,當然接不來不一定代表著輸。
戰天狂也在猜想著,隻要對方手中的劍不是二階的玄兵,相信這樣的攻擊隻能給自己帶來麻煩,但絕不會被重傷,若是二階玄兵的話,那後果就難於預料了,因為他也沒有試過二階玄兵。
樊離輕聲道:“想必他練的是巨劍門的拔劍術,太快太狠了。”
拔劍術、拔刀術,是許多門中都有的玄技,這類的玄技雖然各有差異,但大同小異,講究的是劍在鞘中蓄勢,一出鞘便要傷人,正是一擊必傷的招式,威力奇大,但也缺點明顯,那就是後勁不足。
戰天狂眼精一亮,這類玄技對他倒是不錯,後勁不足,可以用防禦來彌補,若將拔劍術或拔刀術配合著體兵訣肯定效果不錯。
在花任愚出盡風頭後,禇獷也按捺不住了,終於脫下他的那件黑鬥蓬,露出了花白的臉,臉上長著幾道如蜈蚣般的刀疤,一些女弟子見了都嚇得驚呼。而聽到這些驚呼聲,禇獷反有些興奮。
皮休幾人互望一眼,不由苦笑一下。他們沒有選擇應戰,而是退了出去,不過,並沒有退多遠,在半坡後麵就停下了。不應戰,不是不敢,而覺得不值,所以,以退為進,反正青玄果還有數個時辰才會成熟,等青玄果成熟時,他們才不想信這八小公子還能統一戰線,到時候趁亂出手,想必會有收獲的。
不得不說,這幾人在天賦上或許要差於七大公子和八小公子,但在心智上並不差,甚至江湖經驗更要老到些。
一時間圍著青玄果的圈子又安靜了下來,打量著人群,戰天狂發現了幾人熟麵孔,其中就有楊羽、司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