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八小公子(1 / 2)

十幾頭黑甲鱷很快都橫屍泥潭,血染紅了小半個泥要潭,一些靈花靈草在打鬥中也被攪入泥潭內了,可惜了。

露頭的黑甲鱷都被斬殺殆盡,但戰天狂仍感覺到危險,甚至是一股更大的危險在悄然來臨。他目視著四周,提高至萬倍警惕,輕輕地劃動著木筏,朝著另一株煉體花靠近。

忽然,前方的泥潭激烈地翻滾,一頭足足是前麵黑甲鱷兩倍大小的家夥露出了泥麵,也是一頭黑甲鱷。拳頭大小的眼珠盯著他,低吼著,鼻孔噴吐著熱息。

雙方的對視隻是瞬間,這頭黑甲鱷王便發動了攻擊。它矯健的四肢在泥麵上一劃,龐大的身軀一躍半米多高,張開大嘴,腥臭的舌頭像閃電般射出,直接纏住了他的一條腿。

他蹲馬步,揮刀斷舌。一刀下去,卻隻在舌頭上劃了一道血痕。頓時大吃一驚,暗道不好,我命休矣。

隨著黑甲鱷王的舌頭往縮,他被隨之卷往,那森森毒牙近在眼前。生死關頭隻得放手一搏,將刀別在一邊,直接揮著拳頭砸在黑甲鱷王的鼻梁上。一拳下去,黑甲鱷的鼻梁便塌陷下去了一片,疼得它身子不斷在泥麵翻絞。而被它舌頭纏住的戰天狂也被迫隨之而翻。

他的身子脫離了木筏,頓時往泥潭下沉去,不得已隻能一手摟著黑甲鱷的頭部,來了個親密接觸。

黑甲鱷搖頭甩尾,四肢不停地舞動。戰天狂一邊在死命地抓住黑甲鱷的身子不往下沉,一邊還得應對它的攻擊,一時間陷於了兩難。

青靈門和散修的聯盟不過是虛張生勢,看到徐炎等人的寸步不讓,

而且準備隨時要出手時,聯盟告破,紛紛離去。

開始斬殺那些一階黑甲鱷時,有驚無險,人們還在驚歎這位武者的強悍,但等到這頭二階初期的黑甲鱷王出現時,都有了不好的預感。現在看著戰天狂被拖到了泥潭,在刀刃上跳舞時,心急卻愛莫能助。

黑甲鱷王的頭部被戰天狂緊緊地箍死,難於甩掉這個牛皮糖,而前爪和尾部的攻擊似乎也難於造成大的傷害。它便改變了策略,開始拖著戰天狂往泥潭下沉。

戰天狂早防著這一招,這黑甲鱷生活在泥潭中,可以幾天幾夜不出頭,而且在泥麵行走如在岸上一般,但他可不行。他早瞄到了身邊不遠處有一塊足有兩米見方的漂浮坷垃,上麵長麵了雜草,草間還能看到鱷屎。提了一口內力,下身從泥潭中蹦出,一腳搭在這漂浮的坷垃上麵。在與黑甲鱷王搏鬥時,他已悄悄地把這漂浮坷垃借著黑甲鱷的力量拖到了身下。當黑甲鱷往泥潭下沉沉時,他則整個人撲到了這坷垃上麵。承載著他的坷垃往下沉了幾寸便穩定了下來,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這一難關算是渡過了,但還得如何對付那頭該死的鱷。

他不可然在這坷垃上等著黑甲鱷王的攻擊,以刀做槳,輕劃著朝岸邊行去。途中,又遇到了黑甲鱷王的幾次攻擊,還好,他都憑著機智化險為夷,當離岸麵隻剩下一丈左右時,顧不得其他,一個縱身,如大鳥般直撲岸上而去。一到了岸上,才算得是脫離險境。

沒有去洗盡身上的泥巴,直接躺在草中,一是平緩一下呼吸,二是恢複剛才損失較大的體力。等緩過一口氣來,才去附近洗幹淨。

一共隻采摘到了兩朵,還差點喪命,因此,他沒想過要將這兩朵煉體花交出去,所以,他一字不提。

劉刀首先發難道:“剛才你一共采了兩朵,可以留下一朵做為酬勞,而另一朵則必須交出來。”

戰天狂別過頭,看著西天已經逐漸褪去的殘霞,直接無視。

劉刀不由得大怒道:“老子在跟你說話呢。區區一個武者,如果死在了這裏,我想沒有人會問起的。”

苗也先陰陰一笑,他很想看看這有趣的一幕。樊離也沒有吭聲,而是和魏薇輕輕言笑,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戰天狂盯著劉刀,冷笑道:“想要,自己去,別在老子耳邊聒噪。”

劉刀出刀了,狠狠地道:“信不信老子劈你兩截。”

“哼,有種出手,誰死誰活可不一定。”

兩人劍拔弩張,徐炎暗中觀察了一下樊離和苗也先,見兩人神情暖昧,就猜到以劉刀的實力恐怕難於傷害到戰天狂,但他也非常樂意見到兩人鬧翻,直到兩人真要動手時他才出來勸阻道:“都做什麼?我們都是同門,又是在同一個隊伍,要同心協力,不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鬧得不可開交。若是這樣,還如何去尋找玄靈墓?又如何在裏麵獲得機緣?都給我住手。劉刀,退下!”

劉刀不忿地將刀插回鞘,怒視著戰天狂,心中一萬個不甘。

戰天狂道:“大家是一個隊伍的,來此都是尋找機緣。有收獲時當按誰付出得多就多拿,付出少就少拿,沒付出就沒拿。所以,必須定個規矩,免得壞了大家的情誼。以後凡是需要我一人去采摘的,那我也會明碼標價,覺得值,我就去,覺得不值,可由他人代勞。可別想著讓老子去拚命,卻想著自己不勞而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