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頭尋找樹木,在這黑沼澤內要尋找樹木太難了。最大的樹木也不過半人高,樹杆子隻有小兒手粗細,也隻能將就著用了。幾人幾乎砍光了附近十裏方圓的所有灌木,在戰天狂的巧手中才製成了一個可以承載一個人的小木筏。
為了保證采摘時的安全,他又建議讓眾人把沒用的衣服撕成長條,搓成一根布繩,綁在木筏上,萬一遇到特殊情況,岸上的人也有辦法施救。很快,就搓出一條足有數丈長的布繩。
在誰去采的問題上有了分歧,一是讚同讓曾永去,因為他的身法輕功最好,遇到問題最容易脫身;二是讓戰天狂去,因為他隻是武者,隻能讓他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否則不是白搭順風車?
關於第二點,是徐炎的建議,而樊離表示反對,苗也先保持沉默,其他人則都一致地望向這位可憐的礦山主管。
戰天狂冷笑道:“我去可以,那裏一共隻有十四朵,我要分兩朵。”
八個人,十四朵花如何也難於分均勻,本來在其他幾個看來,這裏的十四朵花根本沒有他的份,其他七人剛好一人兩朵。
劉刀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不行,最多給你一朵。”
樊離道:“他不下去也有一朵,我看要他去摘給兩朵很公平,要不其他人去摘也這個價。”
這泥潭現在看來很平靜,但那不時往上冒的水泡就證明還是有危險的,至於有何危險人們還無法猜測。對自身輕功很自負的曾永也沒有自薦去采,有危險的事能避則避。
苗也先也道:“這個要求不過份。”
徐炎沉吟了一下道:“那行。反正路還很長,等下在這裏少分了的人在下次遇到好東西時擁有先挑選的權力。”
眾人都同意了這個建議。戰天狂這才踏上木筏,用一根米長的槳小心地滑行,警惕地注意著泥潭的動靜。
一朵。二朵。三朵。很快采摘到了十朵,岸上的人見采摘得如此的輕易,都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也搶著下去,能多分到一朵煉體花可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就在眾人有所思時,泥潭裏突然冒出一個碩大的頭顱,然後這妖獸張開大嘴,露出森森毒牙,一個縱身就撲向了戰天狂。
在采摘之時,看上去很安靜,沒有絲毫危險,但戰天狂一直沒有放去過警惕,就在這妖獸一冒頭時他就做好了應對。
其他人也是吃了一驚,有的驚呼,有的喊小心。而且眾人從剛才這一瞬間已經認出了這妖獸是黑沼澤裏最常見的黑甲鱷。
黑甲鱷是低階妖獸,一般都在一階左右,但其身負鱗甲,極具防禦力,而且攻擊性極強,隻要進入到它的領地內,便會受到它無情的攻擊,不死不休。
麵對撲麵而來的大嘴戰天狂沒有退縮,而是閃電地伸出雙手,一隻手握住黑甲鱷的上齶,一隻手抓住下齶,大吼一聲,雙手猛地一分。就聽見卡嚓一聲,黑甲鱷被他直接撕成了兩半。
岸上的眾人還在為他擔心呢,正猜想著他如何去躲避這頭妖獸,沒人想到他會如此的狂暴,直接用最暴力的方法將黑甲鱷給撕成了兩半。太震憾了,魏薇看著那還在泥潭裏緩緩扭動的屍體而發愣。
徐炎也是大為一愕,這麼簡單地將黑甲鱷撕成兩半,這需要多大的力量,他不由看向似乎早已認識戰天狂的苗也先一眼。
苗也先似有所感,咧嘴一笑道:“他的力量確實不是常人。”
血染紅了泥潭,腥味更是撲鼻而至。劃行至屍體旁,用刀剖開黑甲鱷的腹部,從其內掏出妖核,這好歹也值點貢獻。
接著無驚無險地摘取了剩下的煉體花,然後在眾的拉扯下滑行到了岸邊。戰天狂毫不客氣地收起了兩朵,剩下的十二朵交給了徐炎,任他分配,這已經跟他無關了。
兩位女士隻要了一朵,各保留了一次優先選擇權,其他則是各分到兩朵。樊離走到戰天狂身邊,將那朵煉體花遞了過來道:“這東西對我來說有些雞脅,但對你可能挺有用,就送給你了,當做我請你來的酬勞吧。”
戰天狂沒有矯情,甚至無意識地朝魏薇望去,想著是否也可以從她那裏換取到。
看到他的走神,樊離有些不樂意了,縮回手道:“看不上啊?”
連忙把煉體花給奪了過來,收進兜裏道:“多多益善。”
看到樊離與戰天狂這親密的一幕,徐炎心如火燒,首次動了殺機。
沒有停留多久,又繼續前進。戰天狂將木筏子洗幹淨了,然後扛在肩上,有這玩藝在這黑沼澤一定用得上,不能浪費了。
大約走了五六十裏,天逐漸暗了下來,西邊掛著美麗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