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狂客氣地接待了樊離。樊離四處打量,對於戰天狂所居之地還是有幾分欣賞的,輕呷一口茶水,眉頭微皺。戰天狂粗人一個,平時喜喝酒而不喜飲茶,所泡之茶不過是個劣品,當然不合口味。
放下茶杯,一撇嘴道:“這麼難喝的茶竟敢拿來招呼客人。”
“對我而言,再好的茶和白開水都沒什麼區別。”
“哼,粗人一個。我今天來是邀你一起去闖一個古跡的。收拾東西跟我下山吧。這個名額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要來的,怎麼謝我?”
戰天狂聽得莫名所以,揮手道:“什麼跟什麼?給我說清楚。”
樊離瞪了她一眼,不好氣地哼了一聲道:“你個笨蛋,當然是好事。事情這麼這麼回事。”她劈哩啪啦地把黑沼澤的事說了一通。
聽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問道:“玄靈的傳承?是什麼樣的傳承?”
“那誰知道,去了才知道,說不定會有那前輩留下的道胎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戰天狂的眼中暴閃過精光,或許這是老天賜給自己的一次機緣,錯過了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略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著樊離下山了,將陣旗陣盤都帶上了,背了一包鼓鼓的,心想,要是有個儲物戒就好了。
在楚王朝,儲物戒可是個稀罕物,玄靈級的都沒有普遍,玄師級的更是隻是身份極為尊貴的人才有,而且大多數都是隻有一米立方大小的初級靈寶。
來到金甲門時離出發的日子還有一天,戰天狂仍舊住在外宗煉器坊內,順便和向呂中平請教了一下煉器術,再順便去看望了一下牛蠻天,然後才到坊市中購買了一些必用之物,像療傷用的丹藥,解毒丹藥之類的東西。
第四天一早,他應約前往宗門山門所在之處,他來時樊離已經來了。樊離一見戰天狂,招了招手。
一會兒,應約之人都來齊了,徐炎是最後一個到的,看到樊離身旁的戰天狂時,眼中閃過不愉之色,問道:“師妹,此是何人。”
其實,每個到來的人都會細細打量著樊離身旁的戰天狂。樊離在宗門內也算得上天之嬌女,不但天賦不錯,而且長得相當嫵媚,足於讓任何男人心動。而戰天狂論長相也就隻能算得上中上,比起徐炎和苗也先來還是差了一籌的,但看起來樊離對這家夥似乎另眼相待。
樊離難得地嫣然一笑道:“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戰天狂師弟,身居塏梁山礦主管之職。”
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中戰天狂難有所遁形,很快,人們便發現了他身上根本沒有玄氣波動,倒有武者身上所特有的內力波動。
一個塏梁礦山主管職位在這些還年青,自覺前途無量的內宗巨頭眼中,無過是個無關痛癢的職位。
徐炎逼迫的眼神望向戰天狂,一抱拳道:“戰師弟似乎還是一位武者,而礦山主管一職向來由管事級弟子擔任,這奇怪了。”
人群中還有一位熟人,那就是苗也先,他可知道戰天狂的厲害,見徐炎有些不對付,連忙道:“戰師弟可是先天之上的武者。”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而麵對徐炎逼迫的眼神,戰天狂有些好笑,看來自己被人誤當成護花使者了。
樊離直接無視徐炎的舉動,輕聲道:“我也給戰師弟介紹一下。”
首先指著徐炎道:“這位是徐炎師兄,內宗十大之首,其絕技分浪訣已大成,厲害著呢,他在內宗都壓得我們這些人喘不過氣來。”
聽著樊離的誇獎,徐炎泰然受之,並有炫耀的眼神挑釁著戰天狂。
戰天狂早就注意了徐炎,發現他一與徐冰有幾分相似,估計兩人不是親兄弟關係,也至少是堂兄弟關係。
這個猜測還真沒錯,他是徐冰同父異母的兄弟,而且他還有一身份,那就是情誼天下的創始人,不過,現在他已很少過問了。
戰天狂微一躬身,抱拳道:“見過師兄,不知師兄與徐冰是何關係?”
徐炎哦了一聲道:“原來你就是冰弟口中的那個武者。”
樊離接著指著另一位介紹。
包括戰天狂在內,一共八人,都是內宗十大裏的人物,除了所認得的樊離與苗也先外,還有排名第三的曾永,第四的劉刀,第九的上官同和第十的魏薇。除了排名第二、第六和第八三位,可是都到齊了。
曾永是個精瘦的年青人,其輕功身法位居內宗之首,人稱黑燕。劉刀則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麵如刀削,腰掛一柄紫鱗刀,手很少離開刀柄,一看就是個好勇鬥狠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