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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珠的這一舉動,也出乎了甜兒的意料。
甜兒趕緊上前探她鼻息,卻發現氣息已無,不由得驚駭,忙定了定神,伸手去掐她人中,另一隻手拍打著絳珠的臉,口中喚她醒來。
綰心此時恍然醒悟,一個箭步衝過來,蹲在地上使勁搖晃絳珠,大聲呼喊她。
過了一會兒,其他人也紛紛回過神來,有的過來幫忙,有的飛奔去報告梁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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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努力是徒勞的,絳珠沒有醒來,身體逐漸僵硬了。
綰心費力地扶起有些恍惚的甜兒,將她攙到玫瑰椅上坐下,輕輕撫著甜兒心口,幫她鎮定。
不多時,甜兒平靜下來,淡淡詢問:“她死了?”
“嗯。”綰心應道。
甜兒抬頭看了身旁的綰心一眼,綰心跟隨甜兒多年,察顏觀色的本領學會不少,此刻立即讀懂了甜兒的用意。
綰心衝著還圍在絳珠屍體旁的人朗聲道:“大家都起身吧!管好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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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裏出了人命是瞞不得的,下人知會了唐管家,唐管家來找老爺稟報、商議此事。
老爺心下駭然,沒想到人命竟是犯在甜兒手裏。他知道官服已經派人來驗屍調查,於是想對策設法保護甜兒。
唐管家在旁說道:“老爺,我剛才也去問了一下,是那丫頭做了錯事,心中愧疚,怕甜小姐怪罪她,嚇死的。您也了解甜小姐的為人,她最是心地善良,都能幾次三番地為二太太求情,又怎麼會為難一個小丫頭呢!”
老爺點點頭,心裏稍寬了一些。他知道甜兒心思縝密,不至於衝動到在明麵上做出傷人害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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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梁家這樣的望族,差役自然是不會將人鎖拿至官府問案的。章捕頭帶了幾個捕快到梁府調查。
梁驍看到甜兒因受驚嚇而顯得蒼白的麵頰,還有委屈驚慌的神情,心裏痛的如刀絞一般。
他不放心甜兒被單獨訊問,執意要陪著甜兒。
章捕頭勸道:“梁少爺,這按規矩,隻能甜小姐一人受詢,您不能跟著。我們也是聽差的,您就別讓我們難做了。您放心,我們自有分寸,絕對不會為難甜小姐的。”
好說歹說地勸了一番,梁驍雖然仍不放心,卻隻好讓甜兒獨自進屋接受質詢。“甜兒,別害怕,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喊我。”他說著,拍了拍甜兒的手。
甜兒憂心忡忡地向房內走去,一步三回頭地去看梁驍。
梁驍千萬般不忍,一衝動又要跟進去,章捕頭橫欄住梁驍,陪著笑臉又勸了一陣。
梁驍在門口焦急地等待,來回踱步,度日如年。
忽聽得房門推開的聲音,梁驍急切地奔過來。
甜兒臉上掛著恭敬而清甜的笑容,送二位差役出門。梁驍自然也是笑臉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