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形勢千變萬化,僅僅半天的時間,北區戰場形勢再次發生了巨大變化。
山東德州日軍華北方麵軍司令官指揮部內,日軍指揮官們心情非常沉重,機要參謀手裏拿著電報,跑來跑起,軍官們圍著地圖爭論不休。
運河東岸的變化太快,中國到底在那裏找來的這些能人,有一個劉源還不夠麼!寺內壽一焦急的在指揮部踱來踱去。
岡部直三站在一遍低頭不語,鬆井石根則一直望著寺內壽一。寺內壽一剛才還在慶幸自己聽從了鬆井石根的建議,讓磯穀廉介千萬不要進攻徐州,結果證明鬆井石根是對的,如果自己沒有聽取他的建議,現在的磯穀廉介肯定正在向自己求援。
指揮部的眾人看著鬆井石根的臉色有點複雜,但是卻又得不得佩服這個曾經領導帝國幾十萬大軍的大將。
為了支援前線,他自己坐著飛機來到中國,這位將軍,甚至不會跳傘,掛在樹上晃了很久,如果風在大點,也許就飄到了遊擊隊的地盤。
戰爭局勢的迅速變化,讓所有人認識到,這個鬆井大將是非常有先見之明的。
軍官們不停的將最新的情況標記在地圖上,地圖上的箭頭,將兩軍的攻守狀態,完美的演藝出來。
這個時候,有了鬆井石根的寺內壽一沉穩了很多,他並沒有著急向前線發布命令,而是在思考,中國軍隊的目的。
“寺內桑,我建議現在就命令下元中將迅速撤退,先到達兗州,然後等待山崗支隊,兩軍彙合之後,撤向中國的泰山一代。”
戰爭形勢越是向著自己想象的一方發展,鬆井越沒有一絲快感,反而卻愈發的焦慮了,雖然他沒有看出中國指揮官的目的,但是他有一種預感,濟寧是死亡之地。
看著寺內壽一猶豫不決的樣子,岡部直三想說些什麼,一些年輕的,已經信服鬆井石根的軍官建議到,“將軍,鬆井君的建議很有必要,請趕快下令吧。”
“岡部君,你的看法呢?”寺內壽一看向了作戰處長,問詢道。
“支那部隊最擅長的便是弄虛作假,但是抽絲剝繭,他們的目的無非就那麼兩個,一個牽製磯穀師團對臨沂戰役的支援另一個便是奪回兗州。”岡部直三傲氣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感覺自己有必要維護自己的尊嚴。
在臨沂區域,中國部隊在劉源的指揮下,已經把在臨沂保衛戰中,表現非常完美的中島師團給死死的包圍了,而且不斷縮小包圍圈。
板垣征四郎拚了老命也要支援他,嚐試在劉源的包圍圈中打開一個缺口,打通生命線,接應中島撤出戰場。
鬆井石根剛剛要說什麼,寺內壽一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要說話,便擺擺手阻止了鬆井石根。
戰爭已經催白了寺內壽一的頭發,臉色爬滿了皺紋,隻有寺內壽一才知道,這些日子自己瘦了多少斤。
“鬆井君,你知道,為什麼,你在南京戰場輸的那麼狠嗎?”
鬆井石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寺內壽一竟然會提起這一件事情,表情有點尷尬,但是卻說道,“略微知道一些,我們的將領貪功了。
寺內壽一搖搖頭說道,“鬆井君,你錯了,是因為你太執著於狹隘的區域,而放棄了整個戰場的局勢,而被逐漸拉入邊邊角角的爭鬥中,斤斤計較下的利益,往往會輸掉整個戰場。
中國太過於遼闊了,所以很多人開始怕了,但是大家不要忘記,帝國的實力遠遠超過支那,所以諸位根本不必要有任何恐懼。
寺內壽一的表情很鎮定,“從徐州戰局看,支那調集了全國八十萬精銳部隊,遙遙超過了帝國預計的五十萬,對這個情況,帝國情報部門和我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越是緊張的時刻,越要振作,我希望在這長聖戰組關鍵的半個月中,大家能團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