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輝說此話的時候,雙目如矩,探出了一絲羨慕的眼神,仿若他渴望的夢想就在那個地方,如果他能得到,將此生無撼!
一旁擺弄手機的李亮聽到了此話,當即就耐不住了,“我草,有那麼邪乎?幾年就夠幾輩子的?你是不是幹最低生活標準來的?一天饅頭鹹菜的吃夠幾輩子的?”
“沒,就是按最高的來,鮑魚魚翅不重樣的來,吃幾輩子。”
付輝拍著胸口歎道,“我要是有那勢力,這輩子拚上也夠了。”
“日噢,那麼狠?”
李亮羨煞的拍打著身邊的張銳,“銳哥,搞一搞?港口那塊我早就聽說很肥了,但一直被幾幫狠人控著,我也一直沒動那心思,你回來後咱也一直忙的不可開交,根本就忘了這茬了,要不現在試試?”
張銳沒做表態,抱著膀子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輕輕歎息一聲,“現在爭個事做,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有時候真累啊。”
張銳的心境,李亮和付輝是不會懂的,他現在需要兼顧很多事情,並不能跟李亮一樣,一不做二不休,做事完全看心情,想怎麼來怎麼來。
王萍,張啟剛,都是他莫大的牽掛,還有夏雨,腹中的孩子,巧曼,曉芙。
還有在張銳心中至今難以割舍的兵王情懷,老首長交待的任務,神鼎,“複國派”,調查張輝忠以及背後的勢力,這些目前為止都完成的不夠,遠遠不夠。
張銳是個做事非常追求完美,追求精益的人,如若他答應了對方,不做到盡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如若涉及港口,縱然有機會直接壟斷渤海最賺錢的幾個行業之一,從而也起到名利雙收的效果,起碼經濟這塊累贅,弟兄們的生活都不用操心了,但真的要爭港口的時候,到真刀真槍,血刃霜紅的時候,難免會有傷痕甚至死亡。
這些,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對方,張銳都不願見到。
他原本隻想過一些平凡的日子,陪著父母,找個喜歡的女人過日子,但事端一連串的接踵而至,誘惑一個個的撲麵而來,堵得張銳連口喘息,靜靜思考人生的機會都沒有。
有的時候他真的想不顧一切的跑回基地的深山,在狼牙之巔,沐浴著春華的風霜,聽著沙沙作響的飄葉聲,空蕩的腦海中,什麼都不去隔放,隻留下自己貯存的那片淨土,放著自己最愛的人。
但生活的一切不允許他這樣,人生存在世上,就要肩負起一定的責任,張銳不忍看到父母擔心,不忍看到兄弟餓肚子,不忍看到老首長至今還為國家安危操勞而自己卻袖手旁觀,所以,他要做的,隻有三個字,在路上。
良久,張銳雙唇微啟,“等出去了,試試水,如果有機可乘,我們就搞一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