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焦凱又約了幾個熟悉的朋友,為這位外地大款朋友接風。
他們一行數人,分乘兩輛車來到湖心酒樓。這座酒樓裝修豪華,氣派宏偉。領班小姐將他們引到二樓的一間貴賓包房裏。這包房的擺設十分講究,靠窗的一邊是一張可坐十餘人的大圓餐桌,潔白的桌布如玉帛般垂落至桌腳,桌上一塊看似懸空的茶色玻璃其實連著桌下的一台小電機,盤碗放上後便可自動旋轉,以便將飯菜肴轉到餐桌不同的位置供客人食用。
一行人坐定以後,趁著酒菜還沒上全之時,焦凱逐個為大家做了介紹;蘇曦結識了景寒,也就是焦凱昨晚說的那位朋友。他們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位子,彼此互相點了點頭。 景寒那天的穿著很瀟灑,一件藍格子襯衫配了一條淺色的金利來領帶,外衣是一件皮爾卡丹西裝。
他高高的身材,他的五官就像用刀刻出來的,比例勻稱,弧度優美,臉上洋溢著溫文爾雅的神態。嘴角揚起一絲迷人的笑容,如同從畫麵走出的肖像那般。綢緞似的肌膚,平滑有光澤,雖稍嫌微黃,卻不影響雍容華貴的氣質。他的眼神露出一抹銳利的光芒,想必他對自己的金錢和容貌充滿了自信和滿意,不時地溢於言表,他的周身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貴族般的氣息及骨子裏深藏著的狂傲。
蘇曦深信,高貴的氣質不是裝模作樣就能做得到的,也不是能夠速成的,它是一個家族幾代、甚至是十幾代風範的結晶。
不一會兒,酒菜上全,以食魚為主。
焦凱提議,大家開始推杯換盞,為這位客人接風洗塵。席間,人們相互間說一些妙趣橫生的話題。
蘇曦是東道主的夫人,也不時地插入詼諧的幽默。可能是由於有女賓的緣故,席間的氣氛頗為熱烈,受此影響,蘇曦的心競莫名其妙的活躍起來。
飯畢,蘇曦隨同大家一起來到舞廳。這一流的夜總會燈光並不昏暗,舞池裏人很多,但並不擁擠,悅耳的音樂聲柔和,緩慢。
而此時焦凱和景寒卻不知去向,可能是躲在某個房間操練“長城”,他們都喜好打牌。
蘇曦天性開朗樂觀,喜歡熱鬧,她又愛好音樂和體育,不論是排球、足球,還是籃球,她都喜歡,碰上這等好事豈能放過。
跳舞是她的強項,平時沒有舞伴,因而不常玩。今天她可如魚得水,玩得盡興。
一直鬧到午夜以後,大家才分別乘坐來時的兩輛車返回,待折騰到家已經是淩晨一點鍾。可能是好長時間沒有跳舞的原因,蘇曦覺得很累。她簡單地洗漱一下,就跳到床上,這時焦凱也躺下了,他摟著蘇曦問:“不是我誇,我這位朋友夠品位吧?”
蘇曦反問道:“哪位?去那麼多人我知道你指的是哪位?”
焦凱答道:“就是叫景寒的那一位。”
蘇曦說:“外表看還挺有風度的,不知為人怎麼樣?”
其實蘇曦對景寒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隻是覺得他還算漂亮。蘇曦曆來對漂亮的男人沒有什麼好感,她不喜歡漂亮的臉蛋,怕是繡花枕頭,她不像別的女人對金錢特別敏感和在意。雖然她沒有太多的錢,可能是由於自小長期的家庭熏陶和本人的清高,她看重一個人的德和才,她認為才能比金錢更重要,因而特看重人的才華和才幹。華麗的東西雖然也能打動人,但是他打動不了蘇曦這樣的女人。她想起母親常常說的“男人容貌高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才華。電線杆子高,有什麼用,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你看那犯人長得溜光水滑的,一肚子是壞水”。
總之,她對景寒沒有過多的留意,席間的一切隨著宴會的結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蘇曦拍拍身邊的焦凱道:“我困了。”於是自顧翻身睡著了。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