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她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那個男人從小路、大街一直跟我走到家。他肯定是在想,這個女人半夜三更不回家,在外麵瞎轉悠,一定是有心事,或者是離異者,在這溫暖的,屬於情人的夜晚,為什麼她形單影隻,她是否能成為我的獵物……
她又想,男人追女人不也就是那麼點兒事嗎?自己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怕什麼,莫不如讓那個男人把自己強暴了,也比有丈夫如同沒有一樣形同虛設,反正丈夫也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
蘇曦不是一個欲望很強的女人,但是不等於不需要那種生活。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她已經接近如虎的年齡。最近這兩年,她對那個的要求變得強烈起來,有時甚至是很旺盛。
蘇曦現在甚至有點後悔,不如不跑了。
她想像著:那個男人追上了她,一隻手拍在她肩上,她立刻感到了他的不懷好意。剛欲起身跑掉,對方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想呼救,對方的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本能地反抗,他威脅地說:“別動,你動一動我就捅死你!”她嚇得一動不動。然後讓她脫衣服,她便脫光衣服,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了。
“躺下。”她渾身一抖,即順從地躺下了。於是他撲向她,她就這樣被強暴了。自己像征性的掙紮和反抗一番,而實際上是半推半就,被他摟抱著……需要終於得到了滿足……
蘇曦閉著眼睛,呼吸均勻,麵色潮紅,仿佛剛剛被人通體按摩了一番似的,既滿意、又舒服,隻不過有點兒疲倦蜜了。
蘇曦進入了似夢非夢的朦朧情境中,這時候,她想的人已經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個男人。假如強暴她的男人是那種賞心悅目的人,她肯定會更願意和他在一起,將當初心中的恐懼化為烏有,生理上的快感得到了,心理上的不平衡也就化解了。
那男人對她的攻擊行為,其實並不等於在生理方麵強暴了她,傷害了她,而是幫助了她,滿足了她。強暴也罷,幫助也罷,實際上完成了她從渴盼到貪婪到滿足到平息的全過程。
愛畢竟是人的欲望中最強烈、最難被壓迫下去的一種需要。它一旦被調遣起來,就強大的不得了。而女人的潛意識裏都有受虐傾向,都喜歡男人半強迫的像凶獅一樣威猛。
蘇曦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怎麼變得這麼下流、不恥。她不由得鄙視起自己來,又有點恨自己。她在心裏數落著自己:“我怎麼蠻得這麼厚顏無恥,這麼沒有出息。”
人的生理需要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變化的,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麵的要求也是有所不同的。男人是二十多歲強,到四十多歲就逐漸減弱了;而女人則正相反。前幾年自己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年輕,對這事不僅不上心,有時還反感,他需要自己時,自己不是心甘情願,有時甚至是勉強盡妻子的義務。晚上隻要孩子睡熟後,他就充滿激情地來摟抱自己,砭宴琶知毫不含糊地推開他的手,翻過身給他一個脊梁骨說:“我累了。”說完自顧睡去。
記得丈夫曾氣急敗壞地說:“蘇曦,我算服了你,你不是個女人,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冷淡,冷淡的魔鬼。”短短幾年,自己將近四十歲時,反而對那個的要求非常強烈,這恐怕就是人們所說的生理和心理的第二個青春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