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暉忙道:“是是是,是皇上,是皇上!”
可憐聞人暉英雄一世,卻落了個怕女人的毛病。
這時群雌粥粥。更是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了!
其實這些後宮妃子來這裏討皇上倒是其次,隻是一個個深閨寂寞,又碰上聞人暉這麼好玩的人,所以才結伴而來,整天作弄聞人暉,聊以自慰。
眾妃子折磨了聞人暉小半個時辰,才離開上書房。
聞人暉苦著一張臉走了出來,見妃子們真的走了,這才長舒了口氣。
心想自己若不盡快找到聞人非靖,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些小娘們給煩死!
有心要一走了之,重回山林之中,但他畢竟是北炎皇室,心裏十分看重北炎的江山社稷。此時此刻,聞人非靖不在朝中,更要咬緊牙關,撐住才是。
剛想著出門,卻見一個衛士跑了進來。
聞人暉知道這衛士是聞人非靖的鐵衛,問道:“怎麼了,是有你家主子爺的消息了嗎?”
那衛士施了一禮,道:“回大人,不是主子的消息,而是西秦的消息!”
聞人暉道:“西秦又怎麼了?”
那衛士道:“我們的暗樁探得,最近一段時間,西秦軍隊行蹤詭秘,有大批西秦部隊,聚集在陽城一帶!”
聞人暉知道陽城靠近北炎,聞言眉頭一皺,道:“看來西秦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坐收漁翁之利!”
那衛士點了點頭,道:“眼下我北炎正和南梁作戰,若是西秦突然參與,恐怕對戰局不利!而且陽城臨近南疆,若是西秦部隊從陽城進攻南疆,平南軍隊恐怕就會被人從中切斷!”
聞人暉點了點頭,心裏也清楚西秦的險惡用心,知道事情緊急,不能再等聞人非靖回來決定,道:“你吩咐人下去,在邊境兩地,增加斥候暗樁,若有異動,一定要及時處理。若有大批軍隊調動,一定要先一步通知平南軍營。”
那暗衛點了點頭,聞人暉接著說道:“你去吩咐人,叫兵部尚書來上書房一趟!”
那暗衛領命出了上書房,不多時,兵部尚書便到了。
進了上書房,先給聞人暉行了一禮,道:“不知殿下相召,有何要事?”
聞人暉立時把西秦軍隊的異動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兵部尚書大驚失色,道:“現在皇上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聞人暉道:“你家皇上既然放心離開,就是把國事全權托付給我。我雖然不願理這政事,但是國難當頭,身為北炎皇室,也責無旁貸!”
兵部尚書點了點頭,聞人暉接著說道:“你去調動閑散軍隊,再派鳳都的拱衛府軍,前去南疆一帶。著南疆總管趙德柱執掌兵馬,抵禦西秦。再傳一道手諭給平南大營,若是西秦來犯,先回師援疆,再伺機平南!”
兵部尚書點了點頭,領命去了。
兵部尚書走後,聞人暉也站了起來,叫來清風明月,鄭重說道:“我要你二人馬上前往南疆一帶,見到聞人非靖,就是綁,你二人也要將他綁回來!”
清風明月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待眾人走後,聞人暉才重新坐回椅子,看著窗外,呆呆出神,心想:北炎同時對抗西秦南梁,已然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聞人非靖不在,我無論如何也要幫他拖過眼前的局勢才行!
芊芊和楚子胥來到東海已經三日有餘,而從芊芊被救,到今天為止,也有七天了。
看著茫茫無際的大海,芊芊心裏不禁一陣茫然:哪裏又有皇兄半點蹤跡?
身旁的楚子胥這時卻沉著了下來,目光堅韌的看向海麵,見芊芊看來,隻是淡淡說道:“盡人事,聽天命!”
倒是那位國師,一直說道:“三公主福緣深厚,並非短命之象。老臣早就算到三公主命中該有此一劫,不過逢凶化吉,很快就會轉危為安!”
楚子胥聽了,淡淡一笑,也不多說,隻是平靜看向前方,道:“派出幾隻搜救隊了?”
國師道:“七隻!”
楚子胥點了點頭,道:“洋流的方向是向東楚來的,國師,發現船骸了嗎?”
國師搖了搖頭,卻不做聲。
楚子胥點了點頭,也不多說,靜靜守候在海岸旁。
這一等,就等了三日有餘,
直到第四日天明,隻見一根大木樁遠遠漂了過來,仔細看去,大木樁上載著兩個人。
楚子胥和芊芊見了,不由一喜,立時站了起來。
楚子胥大聲喊道:“來人,將那木樁拉來!”
早有東楚衛士,乘船去了,過不多時,兩艘船將大木樁拉來,隻見大木樁上趴著兩個水手,早已奄奄一息。
楚子胥和芊芊見大木樁上不是趙永德和楚子美,不由大失所望。但芊芊認得其中一人,正是自己坐船的船老大,道:“皇上,那人就是船長!”
楚子胥點了點頭,吩咐隨行太醫先將船老大診治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