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曲突然想起晚餐的時候。
她和魏君灝還是有些尷尬,但似乎心情明朗。餐桌上的王曲忍不住想笑,臉上心上都樂開了花。魏君灝也是,雖然他依舊是冷冷的調子,卻無形中變化了很多。或許根本就沒有改變,隻不過兩個人心裏都已經發送了改變。
魏君灝夾了一塊糖醋裏脊放在王曲碗裏,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似乎還有些別扭,但是臉上毫無波瀾。
王曲禮尚往來,也夾了一塊糖醋裏脊放到魏君灝碗裏。
彼端那個人抬起頭,一臉高深莫測。
王曲忍不住皺眉:“不要吃?那還給我。”說著便要從魏君灝碗裏夾回來。
魏君灝怎麼會妥協,立刻護住自己的碗,那副樣子真真像是一個保護糖果的小朋友。
王曲抿了抿嘴,也不和魏君灝搶,氣氛頓時就有些尷尬。
餐桌上就兩個人,但是有十盤菜,份量完全是為好幾個壯漢設定。
“太浪費了。”王曲指著桌上那麼多菜,“我們兩個人每天都要浪費好多。”
是麼?魏君灝看了一眼餐桌,他對飲食上麵沒有要求,但是卻對王曲有要求,他總結出來的規律是:王曲很挑食。
王曲的挑食沒有到變態的地步,但是味道稍微不合口味便不吃。她是看菜吃飯的人,菜不合口味了,飯也不會多吃。
所以,浪費?
魏君灝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個話題最終還是沒進行下去,往後的飯菜依舊如此。
王曲的飯吃著吃著便開始神遊,是因為桌上的海帶讓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看過的一個綜藝節目:女嘉賓喂蒙著眼睛的男嘉賓吃東西。吃的就是海帶。男嘉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憑自己的感官來說出是什麼東西。
喂人吃東西這種惡心巴拉的事情王曲才做出不來,所以當時看到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堅持著將這個節目看完。不過轉念一想,真難以想象喂魏君灝吃東西的樣子,更何況……
“你……”王曲鼓了鼓腮幫,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魏君灝筷子都放下來了,等著眼前的人欲言又止。
“你……不去做手術?”王曲說完見眼前的人似乎沒有明白,於是強調,“我是說,味覺。”
味覺啊——魏君灝倒是沒有在意。
“我聽孔先生說,你不肯?”王曲小心翼翼試探性地開口問,隻不過問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
彼端魏君灝可不這樣認為,隻見他揚起嘴角,喚了一聲吳媽,然後要了電話。
隻見魏君灝熟練地撥了一串號碼,然後將電話靠在耳邊說:“安排一下,給我做個手術。”
“omg!你是說真的?”那頭孔先生的尖叫聲連對麵的王曲都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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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曲知道魏君灝並非簡單人物,但真的從兩個人口中聽到一些地下交易之類的專業術語後還是不免心驚。
文玉的出現,似乎將魏君灝從平靜的生活帶回黑暗的工作上。不過嚴格上來講,應該是魏君灝將文玉帶上了一條難以回頭的走私之路。
魏君灝招錄能人將士的本領幾乎行內皆知,文玉便是其中一位。
文玉本身是一個中俄混血兒,也算是和魏君灝有點親戚關係。他出生在俄羅斯,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天資聰慧,能流利地說6種外語。他在18歲的時候掘到了“第一桶金”——從魏君灝手中借來的50萬美元。
之後,他用這50萬美元采購了3架“安”式運輸機,開始以莫斯科為中心搞航空運輸。次年,他將業務移到阿聯酋,先是托關係在阿聯酋一個簡易機場租了幾架運輸機,成立了一家進出口公司,隨後開始借著這個“殼”,大張旗鼓地從事軍火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