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還好俺跑的快。”趙老實聽了一陣,也沒聽見什麼,笑了笑,潔白的牙齒在如斯的黑夜裏閃著光。
似乎是讓趙老實的情緒所感染,於修麻木了半邊的臉上擠出一個微笑,不過這廝隻有一邊臉能動,顯得異常怪異,歪著頭,將目光放到了那個潔白的“球”上。
此時的秦沐已經吟唱完畢萬千,這對他的考驗是巨大的,若是用專業的角度來說,萬千所涉及的音域太廣,秦沐這番唱下來隻覺得大汗淋漓,還有這廝本身的音域就不適合唱這樣的歌,高音部分這貨拚著幹吼,嘶啞難聽。
好在秦沐所布下的結界完完全全將他與外麵的隔絕,否則於修看見秦沐誇張的手舞足蹈,還唱著音極高的怪異歌曲,會誤以為秦沐瘋了。
這也就是秦沐一般的時候唱巫歌絕對不會使用巫舞的原因,若不是為了加強效果,打死他都不打算跳。而重華則連跳舞的一套舞袍,都準備了,華麗無比,身上的每一個裝飾在吟唱巫歌的時候,都有輔助的作用,重華說,古代的巫祝就是穿著誇張的巫飾,跳著誇張的舞蹈,輔助或者攻擊敵人。
在那個刀耕火種的年代,巫祝是軍隊裏不可或缺的存在,在開戰在即,唱一首雄渾的戰歌,以鼓舞人心的作用,那是巫歌的最早存在,而後才漸漸的完成所有的巫歌,口口相傳。
有大巫所鎮壓的軍隊,無往不利。但是每代巫祝隻有一個,其他的都是掌握了皮毛的大巫或者低級的巫者。
秦沐唱罷,再看看那鬼車,整個兒都愣傻在原地,開始的時候,隻覺得有萬千傷痛在心頭爬過,一道道,一絲絲,都仿佛撕裂靈魂直達心底,每一次傷害,都是印刻在靈魂上的。
明明身上沒有留下一個傷痕,沒有流出一滴血,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疼,這種疼是直接連著靈魂的,鬼車隻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即將被撕裂一般。
修煉了萬年的鬼車,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肉身和靈魂的打造上,尤其是肉身,在冥河當中,萬千鬼魂所不能碰的冥河水,它卻能在裏麵呆上那麼久都沒有損壞,而且那隻是一個分身。
對於靈魂的修煉,鬼車沒有花太多的心思,隻是修煉了萬年,就是一個生魂,都能修成鬼將了。
魂力,還有一個名字,就是鬼力,秦沐的魂魄經常忘地府跑,無聊的時候跟著白叔學了點鬼魂所用的法術,這對於鬼力的增長是有很大作用的。
再加上秦沐的輔助工作,符文結界和巫舞,隻是堪堪得能壓製住鬼車的魂魄,可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吟唱完巫歌,秦沐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鬼車,它並沒有表現出破滅的痕跡,況且這也隻是對方的另外一個分身,無論多少次,都會卷土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