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瑤吃完午飯就離開了,本來我還想三個人打牌玩一會兒。隻剩下兩個人也沒心情玩了,於是我和高小黎就散了。分開還沒有二十分鍾,我就打電話給陳珈瑤,質問她是不是去陪老公了。
“胡說什麼呢你。”
“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兩口子一前一後離開了,其中肯定有貓膩。”
“膩你的頭,我現在要回家打掃衛生。”
“你整天都不住在那裏你去打掃什麼,讓閭丘瀚請位鍾點工阿姨不就解決問題了,還能提供一個工作崗位。”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在垃圾堆裏都生活的下去。別忘了高小黎那邊幫我應付一下。”
“切,人家可是聰明多了。行了,今個爺從你身上找的樂子也找的夠多了,你退下接著忙去吧。”
“幫你又混完了無聊的一天,小的我真是深感榮幸。”陳珈瑤咬字清晰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掛了電話,連個再見都沒有說。
回顧這度過的半天,我覺得確實是順利輕鬆的一天,直到蘇琳打來電話。說實話,但凡是和工作上有些聯係的的人,電話盡量不該錯過,不過琳姐有時候也可能是為了私事。所以,在沒同人家說話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早知道蘇琳打來電話是為了什麼事情,我就是死也不接了。
我帶著好心情接了電話後,聲音響亮的跟琳姐說話。可是我的好心情根本就沒有感染到蘇琳,隔著電話我都能感覺到她臉上的愁雲慘淡。她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後,我就隻能聽到她的唉聲歎氣了。
“怎麼了?”我奇怪的問,剛想開兩句玩笑逗逗她,琳姐就蹦出來一句:“張瑜樺啊張瑜樺,這回你栽了。”
這話聽著就不像是玩笑話,我現實一愣,然後“哈哈”兩聲後才問她究竟怎麼了。
“你這個月是不是簽掉了一個遊戲改編權?”
“是啊,怎麼了?”
琳姐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怎麼了?你竟然還問我怎麼了,你知不知道那本書的改編權根本就不在你手裏,你瘋了是不是,你憑什麼把改編權簽給別人了。”
聽到她用這種語氣說話,我一下子也懵了,還沒有理清楚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已經覺得害怕了。我在心裏將琳姐的話複述了一遍後才聽出這裏麵的重點。
“不對啊,琳姐,這本書是的改編權應該還在我手裏的啊,當年出版的時候,我隻不過是簽了版權以及五年的電子版權而已,至於別的可沒有簽啊。我們都合作多少年了,多少次了,你也不想一想有哪一次我把各種版權都簽掉的。是不是你哪裏搞錯了?我應該不會犯這麼二的錯誤吧,不然我就該傾家蕩產砸鍋賣鐵賣房子賠違約金了,那麼大的一筆錢我可賠不起。”
我自顧自的扯了一會兒後,發現琳姐根本就沒有回話,我自己也越來越緊張,喊了一聲:“琳姐?”
等了幾秒鍾後,才聽到琳姐用一種任命的語氣說:“就是你那個房子賣掉了也不夠啊。”
我終於扛不住了,握著電話在原地蹦來蹦去的:“琳姐,你別嚇唬我,我可不經嚇啊。”
“這是真的,你看看你的那份合同書,上麵可是白紙黑子的寫著呢。這事你竟然也沒有跟我提過,還是圈子裏別的人說起時候我才知道。趁著現在事情還沒有鬧出來,我們先想想事情該怎麼辦吧。”
“可我記得我們根本就沒有簽過這種啊。我們在一起合作都多少年了,怎麼可能忽然蹦出來一份跟別的全都不一樣的合同?”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吧。你先跟遊戲公司談一下,別讓對方造成更多的損失,到時候你賠的也更多。至於出版社那邊,我先幫你問問,實在解決不了的話……”琳姐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出了那個我一直連想都不敢想的人,“實在不行的話,你還是找吳淮平談一談吧。畢竟看著你們兩人往日的情分上,也不至於為難你。”
他不趁機弄死我,我就謝天謝地了,我有什麼資格跟吳淮平講“往日的情分”。再說了,不管究竟是不是我的妄想症又犯了,還是總把別人不當好人看待,我總覺得這事其實就是吳淮平故意陰我——我怎麼就可能倒黴到這份上,唯一一本沒版權的作品還被人給看上了買去了。這絕對是吳淮平在給我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