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聊天室中活躍的依舊是那幾個人,但是話題明顯比前兩天的整容豐胸更加有意思——主要是當時“妙手仁心”這廝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侃侃而談,眾姑娘聽的津津有味,紛紛舉手提問而我忍著不發問潛水就算了,偏偏這廝還裝好心的說了一句:黑李的那位,你有什麼問題沒有,不用不好意思,亞洲女性胸圍普遍不大,你應該勇敢的改變自己……這就太難忍耐了,我差點就暴露了自己潛水的狀態,更重要的是如果我敢反駁他那就意味著我其實是在和科學作對,是惱羞成怒的承認自己是個太平公主。
我現在看到這人在聊天室裏說話都想把他當透明人。
今天的話題是由於閭丘瀚很居家的帶著一隻天藍色飯盒去上班引起的。看著旁人在猜究竟是誰給他們老板做的愛心便當,我立刻就有了一種優越感:知道真相的人在這裏喲。
宋山愚給我發了一條私信,說有事要找我,至少也該接電話。我隻當沒看到這句話,陪著這些人聊了一會兒,接著看報紙找臨時的工作,然後更加失望的去睡覺。
睡覺的時候,像是做白日夢一樣對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著,一定要找到一個工作,然後有非常固定的作息時間,不需要高薪但是也別太累,過兩個月正常人的生活,一定不能再像桶中的稀泥一樣沉著了。
結果我正在夢中構建我生機勃勃的規律生活的時候,被一陣惱人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我估計是睡糊塗了,加上心情不好,直接就掛上了電話。沒想到我還沒有把腦袋塞進被子中,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來了。我用力的按下通話鍵,然後質問:“宋山愚,在別人睡覺的時候打電話騷擾是很缺德的,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話一吼出來,我人也就清醒了,也意識到自己其實不該接這個電話的。
宋山愚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壞情緒,輕輕鬆鬆的說:“有快件大約在二十分鍾後會送到你家裏,記得簽收一下。”
“什麼東西?”
“你需要的東西。好了,不打擾你了,再見。”宋山愚在我還沒有理解他話的意思的時候竟然就果斷的掛上了電話。我不僅是生氣,而且還憋著氣,如果真的有事我就不計較美夢時被吵醒了,可是他簡直就像是我夢中的那種規律的陽光生活,連一個尾巴都沒有。
再躺下重睡已是不可能了,隻好起床等二十分鍾後的那個快件。我像是一截被人鋸掉樹幹的樹樁,枯坐在客廳中,想著一會兒會收到什麼東西。為什麼宋山愚不直接送過來。難道是因為我拒接他的電話,所以才想到這種我沒飯當麵拒絕他的方式?
宋山愚會送什麼過來,打掃清理房間的工具?食物?精致的禮物?或者是報複我沒接他的電話所以送來幾截人體骨骼?
我甚至想打電話告訴宋山愚,無論送來的時候我都不需要。不過我心中還是對那是什麼而好奇的。
送快件的小帥哥提前了兩分鍾到,我簽收下那個扁方的幾乎可以當小桌子用的紙盒後,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不在在第一層紙箱下麵,還有另外一層紙箱,兩層之間隔著一層白色泡沫。我那興衝衝的心情先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然後更加期待了, 究竟什麼樣的東西才需要這樣嚴密的包裝?
當我掏空箱子後,才發現裏麵隻有兩件東西,一套淺藍色的長裙,以及一件掌心大小的紅藍寶花形胸針。
胸針捧在手中,沉甸甸的。我第一個念頭是胸針上的寶石好閃好耀眼,第二個念頭是不能收,絕對不能收。
宋山愚為什麼會送我這種東西,並不說沒有收過他的禮物,隻是這種太貴重的禮物至少也該說一句為什麼要送給你才對啊。我抖了抖長裙,一張卡片從裙中掉了出來。我撿起來,看到上麵寫著:婚禮那天見。
又不是我的婚禮,為什麼他就不能直接點明是閭丘瀚和陳珈瑤的婚禮。少寫幾個字,感覺卻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