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一幕簡直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兩個帥哥抱在一起實在是太美輪美奐了,原來直到影片結尾才給出真相,影片的主線不是好人抓壞人啊,這是羅密歐與羅密歐啊。不過鑒於宋山愚一臉正氣的坐在我的身邊,我盡量收斂起自己激動沸騰的血液,除了捂住嘴吃吃的笑以外也就沒別的不正常表現。可是,導演有意要亡我,因為我看到男主角在反派帥哥的額上印下一吻啊。法國人總是親來親去的但是也不能這樣啊,這太太太狠了,我頓時就繃不住了,指著屏幕喊:“這太凶殘了,生死絕戀啊是不是,人都死了現在才親上去大哥你就不嫌晚麼,再說親都親了為什麼還要親腦門了,看了兩小時好歹也要多放點福利嘛……”
然後,我察覺到宋山愚的目光,於是就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一樣,慢慢的坐回了原位,兩隻手也老老實實的放在了膝蓋上。
屏幕中,男主角還在抱著反派帥哥,音樂悠長悲傷,然後字幕慢慢的出現了,兩帥哥也都看不見了。我心說等宋山愚離開後這片我一定要再看一遍,至於結尾那段我就要反複後退重溫無數遍。
“原來這是同誌電影。”宋山愚忽然這樣說。
這不是啊,真心的不是啊,起碼我在挑這部片子的時候,人家的關鍵詞隻有法國啊,凶殺啊,罪案啊這些。為了避免給宋山愚造成“張瑜樺一個人就喜歡在家看同誌小電影看的還特開心”的印象,我連忙為自己申辯:“不是啊,人家明明就是一罪案片,說警察抓殺人犯的這能是哪門子的同誌電影,連個打啵場麵都沒有。”
“聽起來是沒那場麵你很失望是不是?”宋山愚問。
是啊是啊,相當的失望,我在心裏不住的狂點頭,可是說出來的話則是:“哪能啊,我就隻是想說明這不是一部同誌電影。”
“張瑜樺,那兩男人抱在一塊的時候,你兩眼都放光了。”宋山愚語帶同情的說,這話的潛在意思也許就是“我火眼金睛你就別狡辯了”。
我指著他,沒說出話來,又指了指還在播放字幕的屏幕。我猜我自己的腦袋肯定抽了,因為我竟然說出來這麼一句:“我說這不是同誌電影就不是,我閱片無數,連打啵都沒有,連情話都沒有一句的程度它還入不了我的眼。”
這話我竟然還是用那種特義正言辭的語氣說出來的,結果一說完,我自己都想抽自己兩巴掌。宋山愚上上下下來回瞅了我的兩遍,最後說:“你要是真是對這種性取向好奇,我有專業的書籍,你可以看一看。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全喜歡看兩個男人在一起了。那些實習小護士每次見到長相不錯的男病人都會犯花癡,如果是一個英俊的男病人加上一個英俊的男陪護,那簡直就是瘋了。”
我羞愧的捂臉,宋山愚是什麼人啊,即便就是一個絕世傾城的大美女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麵前,說不定在他眼中也就是一堆肌肉組織脂肪組織什麼的,無論是兩男人在一起還是兩女人在一起,人家都是有專業書籍可以解釋借鑒的。還有人家那醫院裏的小護士們,個個也都中毒不淺,宋大醫生這已經都見怪不怪了——他們全都是奇葩,我才是真正的正常人。
“宋山愚,你怎麼還不走?”為了避免這種尷尬,以及讓我可以馬上重新再看一遍電影,我決定要送客了。
“我幫你把狗窩整理成人住的地方,張瑜樺你難道連一頓飯都不請就直接趕人走?”
這話說的還挺像回事的,我為難的想了一會兒後說:“好吧,我請你吃飯,出去吃午飯。”
“不用你破費了,你可以隨便做點什麼就好。”
讓我下廚,你想得美,我寧願破費。“我寧願在外麵吃,我不會做飯。”除了堅持給吳淮平做飯,我連自己都不想喂。
“我可以做。”
宋山愚我求求你別說的這麼自然順溜行不行,你也別這麼賢良淑德好不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這是要鬧哪樣啊。你的終極目標就是要讓部分好吃懶惰的女同胞羞愧死,然後再讓剩下的部分女同胞為了你自相殘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