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些低,語速也有些快,但是我還是聽的明明白白。被陳珈瑤一語道破的感覺可並不好受,我惱羞成怒,立刻就指著她反駁:“誰悶騷了誰悶騷了,老子明明是個坦坦蕩蕩明騷的人。”
說完,兩人都笑了。這就是好朋友,不用多說什麼,隻要對方陪在自己身邊就勝過千萬萬語,這是一種超過了友情與親情相似的感情,與信任重視雙向互動緊緊聯係。我其實希望秦筱尹也能在這裏。自從那天的聚會後,我和她再也沒有聯係過。時間雖然有些久了,但是我卻感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兩人已經不是那種需要時間來培養默契和感情的階段了。可是我現在才行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開了手機後發現的這麼多條短信以及來電提醒中,竟然根本就沒有秦筱尹的的影子。這種問題一旦被注意到那麼瞬間就可以被放大無數倍,並且伴隨無數精彩紛呈的創意猜測,她是太忙了還是隻是忘記了,或者是那天醉酒到現在還沒有清醒?她酒駕被關押了……
然後,我又從秦筱尹直接跳轉到琳姐身上,我覺得以後麵對她時估計會尷尬許多,也不知道和吳淮平的分手在工作上造成什麼影響。雖然我比較想當一個有風骨的人,不要想這些顯得很世俗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深深的覺得以後會複雜的很多。
本來打算第二天就回去,結果一直不管我是留是走的陳珈瑤竟然開口要求我到了初八再走,陪她過完這個新年。我自然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到了初七晚上,也就是第二天,她竟然晚歸。這是什麼人啊,讓我陪著她過新年到頭來還是把我一個人扔下了。等到了夜裏一點的時候她才回來,喝的微醉,我一直比較看好的她的那位姓蔣的同事將她送了回來。其實我心裏有無數隻小手在舉著,支持那位蔣先生快點將陳珈瑤給拿下。我送蔣先生出門,同時用語言暗示他應該順應陳珈瑤的口味怎麼追求她。不過等人離開後,我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就覺得自己那番話說的太過於含蓄了,不知道這位蔣先生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陳珈瑤正仰著頭喝水,我還沒有來得及對她表示不滿和控訴,她自己已經解釋了。今天九點舉辦尾牙年會,照例還是老一套,抽獎表演發紅包。說完,她從自己的的大容量皮包裏掏出一件東西給我。我一看,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無奈,竟然和前幾天她抽到的獎品一樣,還是數碼相機,不僅如此,連牌子型號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又是數碼相機?”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狗屎運陳珈瑤才能又抽到這種東西。
“我比你更恨它,除去送給你的那一個,我自己都已經有兩台了。每年都是大批量的往外送相機送相機,是我都懷疑這是不是內部消化。不過抽到就抽到吧,正好你幫我帶回去,給陳嘉簷也好,給他的小女朋友也好,也算是送個禮物了。”
“原來你讓我等到明天再走原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可以幫你送這麼一個東西。沒問題,交給我吧,畢竟也是收了你的東西的。”
陳珈瑤點點頭後接著說:“你的東西我已經幫忙整理好了,你明天拎著東西就能出門了。還有,在兩周以內,行宮不再接待您,你自己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著吧,我都心疼那些機票錢了。”
我嘴上不依不饒,可是心裏卻想著,等這件事情真的處理完了,我要麼很久都不出現,要麼就是扛著行李搬到這裏和你長住了。我父母是不指望了,從下午做出了那種詭異的噩夢後,我現在對我媽我爸都有心理陰影了,這也要提醒我有機會見著周文清的時候,一定要冷靜對待,人家可沒有和我搶爹媽。除了有幾萬塊的存款以及一戶幾十平米的小公寓以外,我已經一無所有。也許我可以學學陳珈瑤,把公寓賣了到另外一個地方居住。不過,這也隻能想想而已。我在某些方麵還不如陳珈瑤堅強,許多事情我都不敢嚐試,沒有任何的突破,我害怕的事情太多,擔心的事情也太多,被似乎跟就不符合自己性格的墨守成規束縛著。不過,也許隻是沒有被逼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