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什麼也不說了,就老老實實的陪大爺就寢吧,說來也是給她添堵。
第二天醒來,退了點燒,但還是頭疼。一個上午我隻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斷的猶豫著究竟該不該給吳淮平打個電話的時候。沒錯,隻是在猶豫,所以結果是根本就沒有打給他。
宋山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抱著座機發愣。結果懷中的電話猛地響起來,嚇得我差點就將它給扔了出去。
膽戰心驚過後,鈴聲還在持續。我隻好拿起話筒,不過卻沒有說話,隻等著對方先開口。
“張瑜樺。”電話中竟然傳來了宋山愚的聲音。他的聲音幹脆又有力度,聽起來與平時有點差別。
“恩,什麼事?”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你現在先出來一下。”
“為什麼不能在電話中說?”
“張瑜樺——”
宋山愚的語氣這是很明顯的告訴我要配合,我反抗之心雖有,但是在宋山愚麵前,更明顯的一個事實是我就是一個戰鬥力隻為五的渣渣,還不如他一計眼刀子有殺傷力。
“我出去?然後呢?去哪裏?”我這個渣渣問。
“我就在樓下。”
好吧好吧,反正我就是再抱兩個小時的電話都不一定能將這通電話打出去,還不如此刻去見見宋山愚,轉移一下注意力。我在下樓前,先將腦袋探出窗戶看了一眼,果然看見樓下停著一輛車,似乎就是宋山愚昨夜開的一輛。陳珈瑤雖然說過這一片的居民住戶大多都是外地人,不過看樣子租住這種公寓樓中的也是有富人的吧,停在小區的空地上的私家車還真不少。
我下樓的時候,宋山愚已經靠著車子站著等我了。最近一直在降溫,再加上昨天的降雨,今天不僅陰天,而且很冷,風吹的人直發抖。我抱著手臂快步走到宋山愚的麵前。他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同時拉開車門將我塞了進去。
車內比外麵溫暖多了,我透過車窗看宋山愚,發現他並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在車門邊停頓了幾秒鍾後才繞道另一邊上車。
宋山愚剛剛坐下,還沒有開口我就問他有什麼事情。
“隻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也許我可以順路帶你回去。昨天我和秦筱尹聯係後,她本來是想來的,但是我告訴她你很快就會回去了。”
我一點都不認為宋山愚的這番話不可以在電話裏說,反而是他開車來這裏親自跟我說才是浪費時間和汽油。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陳珈瑤家中的電話的了。
說起秦筱尹我有些不好意思,最近連累她這麼多,虧她對我還是不離不棄的,這真是好姐妹好朋友好戰友。再說了,我還能趁此機會享受一回私人航班的待遇,這便宜占得就多了。我點了點頭,但是具體的卻沒喲說什麼。
宋山愚歪頭看了我一眼,我總覺得從上車後,宋山愚距離我有些近,他問:“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請你吃飯。”
“喲這多不好意思了真是讓你破費了……”這些話我說的沒半點了真心實意,隻不過全是習慣用語罷了。
宋山愚更加靠近我,抬起一隻手貼在我的額頭,這是他一個醫生應該做的,我絲毫沒喲意見。
“似乎還有點兒低燒。”伴隨這這句話,宋山愚傾過上身,一隻手扳住我的肩膀,一隻手撐在我我另一邊肩膀邊的椅背上,他竟然將他的額頭貼在了我的腦門上。好吧,對於這種行為,我這個病患持保留意見。而且,我也覺得這種方法其實並沒有多少用處,因為全身的血液都因為他的這個動作湧上了腦袋,不僅感覺兩片臉頰燒的頭疼,就連耳光也是滾燙滾燙的。
“頭疼不疼?”
“不疼了。”我低著頭小聲的說。雖然我現在很想抬頭義正言辭的麵的宋山愚,但是紅通通的臉一定會更丟我的臉麵的。
宋山愚點點頭,這才發動汽車。車子慢慢的開出去的時候,經過停在空地上的車子,我隱隱約約感覺靠在外麵的一輛黑色轎車中坐著一個人,不過那也隻是一閃而過根本就看不清,更重要的是,無論裏麵究竟有沒有人,這也和我沒有關係,注意這種事情不是瞎吃蘿卜淡操心那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