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被嶽宇軒接回到家裏,因為錢玉潔出差,兩個男人便義無反顧的擔負起照顧雪兒的重任,耿若浩為了方便照顧雪兒,晚上幹脆不回自己的別墅和嶽宇軒擠到了一張床上,他們倆替換著留守陪伴雪兒,換著花樣給她做飯,為此,不會做飯的耿若浩還專門買來了一大摞菜譜書籍。
這個病情絕對和環境有關係,雪兒回來後好了許多,沒有再像在醫院那樣過度的狂躁過,但有時也會發脾氣,嶽宇軒和耿若浩看得出來,她自己也在使勁兒忍著,病情發作時就會把自己用被子蒙起來,偶爾心情平靜下來也會出來和他們說幾句話,相對來說,話少了許多,更多的時候是沉默。
著一天,耿若浩陪她出去漫步,在路上碰見一群年輕男孩,其中一個人手裏提著一把吉他,耿若浩眼睛跟隨了他們好久,回過頭來想和雪兒說說自己心底的感慨,卻發現雪兒盯著遠去的人群眼光發亮。
耿若浩心一動,顧不上回去開車,拉著雪兒打了一輛出租就去了自己的別墅,在自己的儲存間裏找出了那把塵封已久的吉他,把它擦幹淨後拿到了客廳,放到了雪兒麵前:“雪兒,還記得它嗎?”
雪兒眼睛一亮,臉上泛起了笑意:“記得,你彈著它為我唱歌,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好,我們就再用它為你療傷。”耿若浩眼裏泛起了淚光,他終於找到了一把開啟雪兒心扉的鑰匙。
雪兒接過吉他輕輕摩挲著,沉靜在對往事的回憶中:一張英俊的臉龐,一把迷死人的吉他,一首深情的歌,還有寫著情詩的小紙片……雪兒終於笑了,抬頭望著耿若浩關切的眼神說:“知道嗎?那時候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收到你寫的詩心裏直嘀咕,隻是那個神經病寫的,肉麻死了。”
“嗬嗬,現在想來我也覺得肉麻,不過,挺浪漫的不是嗎?”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們都快老了,這些美好的東西隻能作為回憶。”雪兒又陷入了一種憂愁落寞的狀態。
耿若浩一看不好,急忙找了個話題:“雪兒,你喜歡唱歌嗎?我想你一定喜歡,不然你就不會記得我為你唱的歌了,對吧?這樣,你選擇一首你最喜歡的歌,我來為你伴奏。”
雪兒木然地抬起頭:“我,我行嗎?”
耿若浩輕鬆地撥動了一串動聽的和弦鼓勵道:“行,你一定行。來,你唱我和,咱先試試。”
雪兒蒼白的臉上由於興奮泛起了幾絲紅暈,透著少女般的嬌羞,耿若浩仿佛有見到了大學裏那個清純靚麗的歐陽雪,看得都有點呆了。
雪兒在沙發上直了直腰,拽了拽衣服,眼睛向著屋內瞟了一下,好像還有點放不開。耿若浩趕緊安慰她:“雪兒,你放心,家裏沒其他人,晚上看門的大叔才會來。你就放開膽子露一手,我相信你會唱的很好。”
雪兒微紅著臉說:“那我試試吧,唱得不好你不可以笑話我。還有,我喜歡的歌不一定知道全部歌詞,也許會自己亂改一氣。”
耿若浩送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OK,沒問題,開始吧。”
雪兒清清嗓子,低低的哼出了第一個音符:
“又遇見風又遇見雨
隻有平添無奈的思緒
……”
耿若浩朝她笑了笑,他聽出來了,雪兒唱的是韓寶儀的那首《無奈的思緒》,很淒美的一首歌曲,他緩緩撥動琴弦,引導著雪兒放開了歌喉:
“孤單獨自在夜裏
身邊略過茫茫的風雨
心理的淒迷
隻剩模糊和迷離
風不停吹過去
雨灑落我心底
隻有平添無奈的思緒
從此兩分離
從此千萬裏
留下黑夜纏綿的思緒
無奈 無奈
無奈的思緒
孤單獨自在夜裏
身邊略過茫茫的風雨
心理的淒迷
隻剩模糊和迷離
風不停吹過去
雨灑落我心底
隻有平添無奈的思緒
從此兩分離
從此千萬裏
留下黑夜纏綿的思緒
無奈 無奈
無奈的思緒
風不停吹過去
雨灑落我心底
隻有平添無奈的思緒
從此兩分離
從此千萬裏
留下黑夜纏綿的思緒
無奈 無奈
無奈的思緒 ……”
一首歌唱得非常完整,而且,雪兒的音質異常的美,耿若浩彈出最後一個音符,就不由地剛下吉他鼓起掌來:“雪兒,你唱得真好,沒想到你的音質會這麼動人,真後悔在學校那時候沒把你拉上舞台,這麼好的嗓子,真的可惜了。”
雪兒擦著腮邊的淚水破涕為笑:“若浩,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是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唱歌,不露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