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公堂上,秦長歌靜靜的跪在地上,等著秦家家主和大夫人的到來,她一點都不急,即使縣太爺帶著垂涎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一動不動。
當昨夜楓橋的蘇掌櫃來找她,告訴她當年父親的死因,問她可願為父報仇時,她就決定了今天過來衙門,隻要能夠讓那兩個害她父親的惡人得到懲罰,她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大人,秦家家主和大夫人到了。”幾乎是過了半個時辰,衙役才回來稟報。
“還不快將人帶上來。”縣太爺正等得不耐煩,急吼吼的喊道。
“是。”衙役感受到了縣太爺的怒火,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草名秦佑見過縣太爺。”
“妾身秦王氏見過縣太爺。”
兩人跪在秦長歌身邊,神色似是平靜,但眼中卻有絲絲驚懼。在看到縣太爺未變的神色後,恐懼更甚,管家一定出事了,不然,貪財如命的縣太爺不會是這樣一幅不耐的模樣。
“啪。”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大聲道。
“疑犯秦佑與秦王氏,秦長歌狀告你們六年前合夥毒殺她親父,上任秦家家主秦政,謀奪秦家,且秦王氏多年虐待她,此事可屬實。”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兄長六年前是病逝的,怎麼會是草民害死的,草民自幼敬重兄長,當年兄長過世草民也十分傷心,至於草民的夫人向來寬厚,怎麼可能會虐待三丫頭,此事怕是三丫頭受了奸人挑撥。”秦家家主一臉正氣悲傷的反駁,未了,還十分痛苦的看了一眼秦長歌,仿佛怒其不爭。
秦長歌見到,差點笑出來,真是會做戲。
“對呀,妾身待三丫頭如自己親女一般,吃都穿的哪樣不是與妾身女兒一模一樣,豈會虐待她。”還未等秦長歌開口,大夫人以嚷嚷出聲,委屈的哭喊道。
“大人府衙內可有驗身的婆子,長歌願意讓婆子驗明背上的傷口,那些都是大夫人昨夜親手用鞭子抽的,大夫人不會想說長歌的手長在背上,這傷也是長歌的苦肉計吧。”秦長歌更是冷笑,揚聲道。
此時,她以顧不得女兒家的名節了,昨夜宴會回來,秦佑去了小妾那裏,大夫人便突然不開心,跑到她和姐姐住的破院裏,拿她們出氣,她好不容易護住柔弱的姐姐,之後,蘇伯便來找她,讓人給她上藥,讓她自己選擇如何做,她對那兩人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放過,何況還有殺父之仇。不過蘇伯也知道她不可能真正扳倒秦家家主和大夫人,還是在縣太爺偏向他們的情況下,所以,她要做的便是揭發此事,還有拖延時間,等待當年的證人到來。
“住口,女兒家的事怎麼可以如此放肆的說出來。”大夫人臉色一變,隨即咬唇掩下心慌,側頭真如慈母一般嗬斥道。
該死的臭丫頭,居然敢拿背上的傷口說事,早知昨夜就該打死她,省得今日鬧成這樣。
“咳,公堂之上,不得吵鬧。”縣太爺一咳,目光在秦佑身上轉了幾圈,明顯一個掌家的家主比一個受欺負的小姐給他的利益大得多,秦長歌猜的不錯,他的確偏向秦佑,而且他幫秦佑後,不僅可以得到不少錢財,還可以讓秦佑將這個三小姐送給他。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秦長歌,府衙內沒有驗身的婆子,是以不可以查證你身上的傷,你還有什麼別的證據。”
“回大人,小女子沒有別的證據,但小女子相信以縣太爺的神通廣大,一定可以替小女子查明家父的死因。”秦長歌譏諷的勾了勾唇,垂頭掩下叩首道。
“既然你沒有證據,那這案子便不能成立,本官現判秦府夫婦無罪釋放,念三小姐你是受奸人挑撥,本官就不追究你的誤告之罪了,隨你的二叔二嬸一起回去吧。”縣太爺聽過不知多少奉承,自然不會將秦長歌的話當真,立刻拍案道。
秦家家主與大夫人一喜,還未謝恩,就聽到門外一道聲音傳來。
“慢著,縣令如此結案,本王以為不妥。”
樓王領著隨從和秦政自門外一大群,浩浩湯湯的進來,緩緩說道。
“下官參見王爺。”縣太爺一驚,急急忙忙繞過案桌到樓王麵前跪下。
“……”
眾人跟著縣令行禮,一時大堂跪了一片。秦佑與秦王氏也跪下,卻是極為不甘,差點,差一點就結案了,可是樓王為什麼偏偏這時候過來阻攔,難不成要害他們秦家的是樓王。
“不知王爺大駕,是有何指教?”縣令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了一眼麵前的中年男子。剛剛王爺的那句話似乎是向著秦長歌的,這在秦府受欺負的三小姐什麼時候認識了樓王。
“本王聽聞今日縣令審理秦家一案,街上傳的是沸沸揚揚,剛好本王有有一個此案的證人,故本王今日也來湊湊熱鬧,縣令不會怪本王不請自來吧。”樓王輕蔑的掃了一眼縣令,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