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她早就知道,秦家三個女兒隻有大小姐秦玉燕是現在的秦家家主的親生女兒,而二小姐和三小姐則是秦家上任家主的遺女。
“什麼,秦家上任家主不是病逝的嗎?”樓王一驚,眸色深沉,這些事情不大,但他卻一無所知,秦家曆年都給宮中進貢衣服,若是有人以此要挾,那麼宮中便不安全了。
穆天策也似想到這一點,神色晦暗不明。
“現任秦家家主秦佑乃上任家主秦政十三歲撿回了的棄兒,被老家主收為義子,情同親子對待,十幾年後老家主去世,以無人記得秦佑是撿來的,又幾年後秦佑與秦政姬妾通奸被發現,甚至當時的大小姐秦玉燕都是秦佑的女兒,秦佑怕被趕出秦家,就一不做二不休,聯合那姬妾毒殺了秦政扔在了栒狀山上,自己掌管秦家,而那姬妾因為掌握了秦佑的秘密,成了現在的秦府大夫人。”蘇藥單指緩緩敲著古樸的桌子。無端有一種懾人的氣勢。
“沒想到秦佑竟是弑兄之人,心思如此狠毒。”樓王歎息一聲看向蘇藥,這種隱秘之事她都能查出來,著實深不可測。
“樓王放心,蘇某絕不會平白的讓王爺走一趟,蘇某手下的人昨夜已經將跟著王爺來蘇州城的尾巴清理幹淨了,還有帝都右相的餘黨也不複存在。”蘇藥給樓王續了一杯茶,含笑溫和道。
樓王不自覺的眯了眯眸,他有預感,如果他現在不答應,對方說不定會要了他的命,這不是錯覺,他肯定對方有這個能力,能夠悄無聲息的殺了他。
隻是此時他想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穆天策。這個人太恐怖,放任陛下待在她身邊到底是對是錯。
“天策、驀然,我想過了,你們各自有自己的家業,如果徹底隔絕你們與家中的聯係,怕是會出事,但我又著實不喜歡陌生人跟著,不如這樣,你們身邊留一人傳遞消息,其他人還是不要跟著了。”蘇藥突然側頭對一旁靜靜聽著的兩人開口,仿佛是在留時間給樓王思考。
樓王與穆天策同時心下一驚,悄無聲息的對視一眼,然後分開,蘇藥是不是知道了昨夜他們的談話。
“蘇離,昨夜你怎麼沒有去秦府,不是說好一起拜訪的嗎。”穆天策強行壓下心驚,狀似無意的試探道。
“昨夜喝多了酒,回去就想睡了,就讓蘇伯代我去了一趟秦府,法子都差不多,你若是不提我都快把這茬給忘了。”蘇藥收回方才落在兩人身上的目光,似毫無察覺的說。
穆天策鬆了口氣,蘇藥飲酒後嗜睡,還任性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看來此舉她也是臨時起意,並無深意。
“樓王想好了嗎,此時秦家三小姐怕是已經敲響了縣衙的大鼓了。”蘇藥回頭笑意盈盈的看向樓王。
“本王答應,多謝蘇公子。”樓王無端感到一股寒意,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請樓王順道帶上一個人。蘇伯,將那人帶過來。”蘇藥毫不客氣的接下樓王的謝,對身側侯立的蘇伯吩咐道。
“是。”蘇伯應了一聲,身形如影,轉瞬間消失了蹤影。
樓王看得眸色一沉,這蘇伯在楓橋多年,他見過多次,竟從未發現對方有如此高的修為,這楓橋還真是臥虎藏龍。
“主上,人來了。”片刻後,蘇伯如鬼魅一樣拎著一個中年男子回來,又退到一邊,恢複了一派楓橋掌櫃的模樣。
“秦政,隨樓王去吧,拿回你的東西後就不用回來了,至於我要的東西,讓人送來就好。”蘇藥淡淡的掃了一眼中年男子,語氣平淡。
“秦政,他不是死了嗎?”樓王看著中年男子詫異的問,穆天策與紀驀然同樣吃驚。
“喔,當年的確是快死了,但我當時正好路過,就給順手救回來了。”蘇藥無所謂的解釋。
中年男子聽見嘴角抽了抽,哪裏是順手救回來的,明明是蘇藥路過時看都沒看他一眼,他拚死抱住她的腿才讓她出手相救,一醒來還被蘇鬆那個萬年老仙嚇了一跳。
回想起來,已經有六年歲月了,而當初救他的少年依舊未改分毫。當真是歲月不公,但能在這個少年手下也的確是一件幸事,難怪蘇鬆那個老仙死心塌地的跟著她。
“秦政拜別主上。”縱使蘇藥再不靠譜,終究有救命之恩,六年主仆之誼,此生無以為報,秦政恭敬地跪下叩首拜下。
“去吧。”蘇藥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多年主仆告別。
“那麼本王也去了。”樓王起身說道。
“蘇某在無回院裏靜候王爺的回音,蘇伯送送王爺。”蘇藥並未起身,淺笑如常,容顏普通,一派端莊,卻偏偏殊色無雙,能絕了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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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喜歡愚蠢的人類這句話,哈哈哈。還有今天剁了一盆餃子餡,差點手殘。
下鄉了,兩天沒有摸到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