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退下吧!”
“喳!”小喜子恭敬的退出了馬車之外,與趕車的馬廝坐在一起。
一時,馬車之內陷入了一片平靜,君祁念聽著小喜子的稟告,倒是想起了君祁宸要娶親之事,他凝了凝神,“母妃是怎麼得知君祁宸要娶親之事?”
韓貴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臉淡漠的問道,“李福臨這兩天都在欽天監來來回回的走動,雖然他想掩人耳目,但是守在欽天監大門之處,便有我的眼線存在,又怎能逃過我的雙眼!倒是聽著你的語氣,似乎早便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從哪裏得知這個消息的?”
“剛才在宮中,是父皇親口所說,婚期訂在下個月二十!難怪我覺得父皇似乎不是很同意這門親事,表情之間隱隱可以看出父皇的怒意,並且讓我代替他去參加婚宴!原來君祁宸想要娶的竟是一個商賈之女,倒是有些好笑!”君祁念對於君祁宸要成婚感到疑惑,但是相對而言,他對未來的宸王妃感到好奇一些,不知道會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韓貴妃拿著精致的青花瓷茶杯,在手中轉動了幾圈,語氣之中帶著絲絲淡然,“你父皇一直以來雖然沒有表現出多麼擔心君祁宸,但是他對於君祁宸還是存在內疚的。要不然也不會明明已經動怒,卻是在忍讓著,從而成全君祁宸,讓他娶一個商賈之女。不過這對於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你父皇沒有因著他的內疚之心,而將傅落顏賜婚給他!”
經過韓貴妃這麼提醒,君祁念才想起傅落顏那個美人兒,被稱為聖女的人兒。太子還在大都城的時候,就已經三番四次製造機會,想要與傅落顏在一起,奈何傅落顏並沒有看好太子,不願意與太子一起。而皇帝總是有意無意的護著傅落顏,倒是讓太子沒有機會得手。
“傅落顏不過被其他人稱為聖女,兒臣卻是看不出傅落顏有什麼能耐可以奪得天下!這個困惑一直纏繞在兒臣心中,讓兒臣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得聖女者便能得天下?”君祁念聽著韓貴妃說起了傅落顏,他也是覺得疑惑,他派人去查探過,傅落顏隻不過精通琴棋書畫,稍懂兵法罷了,他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能耐可以奪得天下。
“傅落顏有什麼能耐,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便是聖女!若是你父皇將傅落顏賜婚於君祁宸,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韓貴妃終於轉過了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君祁念。
君祁念握著茶杯的手輕輕顫抖,眼神之內流露出一絲絲的震驚,卻是沒有說話。
韓貴妃從君祁念眼中的震驚,猜測到他已經明白她的意思,“對,便是如你所想!誰最後與傅落顏成婚,便是誰奪得儲君的位置!這也是你父皇將傅落顏留在身側,卻遲遲沒有封妃的唯一解釋!你可聽明白我的意思了?”
君祁念點了點頭,“兒臣明白!”他在心裏思忖著,按照目前來說,傅落顏最有可能便是賜婚給他,他沒有正妃,隻有沒過門的側妃。而君祁宸的正妃是一個商賈之女,傅落顏是不可能屈就於一個商人之下,更不可能願意成為君祁宸的側妃。他想他該要好好謀劃一番,讓傅落顏對他一見傾心。
“啟稟娘娘,國公府到了!”小喜子在馬車之外,恭敬的說道。
“嗯,知道了!”韓貴妃淡淡的說道,“下馬車吧!”她無比雍容優雅的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裙。
君祁念也站了起來,掀起了珠簾,讓韓貴妃經過。
韓貴妃和君祁念才下馬車不久,禦醫便從國公府走了出來,“參見韓貴妃、參見湛王!”
“免禮!國公可有大礙?”韓貴妃輕輕的拂了一下衣袖,淡漠的說道。
“回娘娘,國公現在已然醒了過來,隻是身子尚且虛榮,並無大礙!”禦醫半彎著身子,一手拿著藥箱,恭敬的說道。
“如此便好!有勞李禦醫了,小喜子送送李禦醫!”韓貴妃對著身側的小喜子說道,接著便踏進了國公府。
小喜子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李禦醫,勞煩了!”說著便往李禦醫的手裏塞上一疊銀票。
“不敢不敢!”李禦醫嘴上如此說道,手裏卻是緊緊的握著銀票,遞給小喜子。
“李禦醫,可別為難奴才了!”小喜子的眸光之中帶著焦急,還不時看向了國公府的大門,實際上卻是將李禦醫緊緊握著銀票這一舉動看在眼內,一時,心裏對這李禦醫有些鄙視。
李禦醫這才點了點頭,笑吟吟的握著銀票,轉身離開了韓國公府。
在李禦醫轉身的瞬間,小喜子本來阿諛奉承的笑臉,瞬間變化,有些鄙視的看著李禦醫離開的方向。看著李禦醫漸行漸遠的身影,他才轉過了身,踏進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