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四 上妝(1 / 2)

皇宮之內,李福臨走到皇帝的身側俯下身、子,微聲說道,“啟稟皇上,李禦醫已然回宮!”

“宣!”皇帝坐在書桌之前,雙手拿著一本奏折,正在認真的批閱著。

“宣李禦醫覲見!”李福臨站在大門之前,大聲的喊道。

過了片刻,便有人將李禦醫帶了上來,李禦醫恭敬的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皇帝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微微抬起了頭,看向李禦醫所在的位置,語氣之中帶著絲絲威嚴,“韓國公的病情如何?”

“回皇上,從韓國公的脈象可以探得韓國公的狀況確實不好,但是於微臣所診斷,韓國公的脈象卻是有些奇怪,時而浮動有力,時而沉穩平靜。讓微臣想起,曾經為張將軍看過診那一次,張將軍當時的脈象便與韓國公今日的脈象十分相像,那時從張將軍口中得知他是誤食藥物所致的脈象混亂!”李禦醫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下巴的胡子,一臉認真的說道,與著剛才那個貪財的樣子截然不同。

“哦?”皇帝兩指輕輕的敲動著桌麵,沉思了一會兒,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便問道,“就是存在韓國公有可能是誤食了某種藥物才會導致昏迷這種可能性?”

李禦醫拂了一下胡子,微微點了點頭,“回皇上,確實如此!”

“那有沒有方法可以確認韓國公是誤食何種藥物所致的昏迷?”皇帝微微的點了點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

“回皇上,每一種藥物都有自己獨特的藥性,每一種藥性所導致的結果是不一樣的,這怕是很難確認!”李禦醫半彎著身子,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便作罷!”皇帝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韓國公可否知道你猜測他是由於用藥不當所致的昏迷?”

“回皇上,微臣探得脈象的怪異以後,也是不敢多言,便對國公府的人說道,韓國公隻是心悸病複發。”李禦醫再次拂著胡子說道。

“那便好!”皇帝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皇上,這是微臣在離開國公府之時,韓貴妃命人給微臣的!”說著,李禦醫便將這一疊銀票雙手捧著,交呈出來。

皇帝向李福臨使了一下眼色,李福臨便將銀票從李禦醫的手中接了過來,交給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這疊銀票,諷刺的笑了笑,“她果然大方,一下便打賞這麼多銀票,看來國公府這些年也是貪墨了不少,哼!”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李禦醫,你要記得這次朕傳召你覲見,隻是單純詢問了韓國公的病情如何,而韓國公心悸病發作,但是暫時沒有大礙!否則以著韓國公的聰明才智,定會發現什麼端倪,你可明白了?”

“微臣明白!”李禦醫點了點頭,他從來隻忠心於皇帝,對於皇帝讓他偽裝成一個貪財好色之人,他也是沒有意見。

“你進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退下吧!免得惹人猜忌!”皇帝揮了揮手,示意李禦醫退下。

“微臣先行告退!”說著,李禦醫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待李禦醫離開以後,皇帝微微向後移動了一下,讓身子靠在龍椅之上,臉上盡顯疲勞之色,“小李,朕覺得累了,怕是沒有能力給他一個完整的江山!”

李福臨站在皇帝的身側,聽著皇帝如此一說,鼻子一酸,竟是流下了眼淚,“陛下...”

“小李,朕一直在想,這些年朕是否做錯了,若不是朕的自私,或許薇兒就不會離朕而去...” 皇帝有些的雙目有些空洞的看向了華麗輝煌的天花。

“陛下,您也是身不由己啊...”李福臨從來沒有見過皇帝如此的神態,仿佛在看到了一個將死之人一般的神態,讓他霎時感到惶恐。

“朕這是身不由己嗎?朕這是咎由自取!朕知道你在擔心,你且放寬心,朕沒事,隻是覺得有些累罷了!在朕沒有將韓家的勢力瓦解之前,即便再累,朕都會堅持下去!朕可不想看著他也是處處受製於那些人的勢力之下!”皇帝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悲涼,實在聽著不像是出自一個君王之口。

“陛下,總有一天宸王殿下會明白您的苦心!”李福臨站在一旁,很是擔憂的說道。

“怕,隻怕,朕...等不到那一天...”皇帝的眸光之內隱藏著絲絲痛苦之意,那個孩子痛恨了他多年,不可能一時半刻便能改變那孩子的想法,而且他確實做了許多傷害那孩子的事情,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而那孩子又怎能原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