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燕嬸把花園清理幹淨後,眾人一起坐到了客廳閑聊,其實也就是在聽蘇瑞娜跟盛意持續不斷的聊天而已。
“盛姐姐,我告訴你哦,我買了你下禮拜公演的票,嘿嘿。”蘇瑞娜眨巴著靈動的眼睛,笑得一臉得意。
盛意倒是很驚訝:“你不是一直在巴黎嗎?”
蘇瑞娜神秘兮兮地瞥了眼沈君懿:“我讓媽幫我買的!”
她老早就打聽好Canon Iraq的公演日期,然後特意讓沈君懿去訂票的,盛姐姐的演出,她怎麼能錯過。
一旁正在為眾人泡茶的秦可娜一聽,震驚不已地抬頭:“意兒,你下星期有表演?你怎麼不告訴媽媽呢?”她抿了抿嘴,語氣都帶著幾分焦急,“現在還能買得到票嗎?”
盛意無奈地笑笑,柔聲寬慰她:“媽,您不用特意來看的,隻是一個小表演而已。”
雖然盛意這麼說,但秦可娜還是覺得遺憾,臉上帶著難掩的失落。倒是蘇柔嘉頗感興趣地問:“演出的劇目是什麼?”
盛意還未說話,蘇瑞娜就搶著回答道:“胡桃夾子!是我超級喜歡的一部劇!”
“胡桃夾子啊……”蘇柔嘉重複著這幾個字,豔麗的眉眼也染上了幾分憾色,“說的我都想看了呢,我也好久沒看過意意跳舞了。”
這邊正聊著,蘇奕南與溫心堯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客廳。客廳內的沙發上坐滿了人,蘇奕南悠然落座在盛意身側的沙發扶手上。
盛意一眼就注意到溫心堯紅了一圈的雙眸,猜想應該是蘇奕南跟她說了什麼,心中莫名有些愧疚。
她悄悄扯了扯蘇奕南的手,壓低嗓音湊到他身旁:“你就不能用個柔和的方式嗎?”
非要像他在商場上那樣,殺戮果斷,幹淨利落,人家女孩子怎麼能受得了。
蘇奕南淡淡瞥她一眼,拿起旁邊放置的金融雜誌翻閱起來:“有些人,如果你注定滿足不了她,就應該把話說清楚。”他微微側頭,眼眸如古井般透著幽深,“意意,有些憐憫是沒有意義的,你的憐憫對她沒有任何幫助。同情心用在該用的地方就是同情心,用在不該用的地方就是一種傷害。”
盛意怔愣片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秦可娜見盛意一副學生認真聽講的模樣,不由地含笑調侃:“你們看,奕南又在跟意兒說教了。”
沈君懿接過秦可娜遞過來的茶杯,也跟著打趣:“都說媽媽是孩子的啟蒙老師,我看Evening的啟蒙老師是奕南啊。”
於是,盛意在眾人的調侃和蘇奕南灼灼的目光下,很不爭氣地紅了臉。
坐在角落裏的溫心堯聽不下去,起身去了洗手間。而蘇銘雖對他們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心有不悅,卻不敢當著盛意的麵發作出來,怕因此寒了她的心。
“哎呀!”秦可娜突然一拍膝蓋,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上回小趙幫我們搞定了Gavin Brown,我還沒好好謝謝他呢。”
“小趙?”沈君懿極好好奇地插嘴,“是上回在慈善之夜陪意意說話的趙家二公子?好像是叫……趙……什麼來著?”
“趙覓言。”
盛意剛接上沈君懿的話,手就被蘇奕南狠狠地捏了一下,她顰眉轉頭,見他眼中燃著熊熊的烈火,識相地閉上了嘴。
之前……他好像叫她不要跟趙覓言走那麼近來著……
“對,就是他!”沈君懿欣喜地一拍掌,終於想了起來,“意兒跟他是朋友?”
“可不是嗎,之前他來倫敦還在我們家吃過飯呢。本來我們有個項目怎麼都談不攏,他剛好認識捐款公司的董事長,就幫我們說服了他。唉,他真的是個特別好的孩子。”
盛意在蘇奕南愈發冷冽的目光下如坐針氈,急得汗都要冒出來了,心中暗暗祈求。
媽,求您別說了,您再說下去您女兒待會兒要被人大卸八塊了。
“媽,不用了……他最近很忙,而且我已經替您謝過他了。”
“這樣啊……”秦可娜聞言,語氣很是遺憾,“那隻能下次找機會好好謝謝他了……”
盛意見這個話題終於終結,暗自鬆了口氣,連忙去觀察蘇奕南的表情,卻見他不動聲色地鬆開了她的手,漠然起身朝樓上走去。
盛意目光一直追隨著他離去的身影,等了一會兒,怎麼也坐不住了,趁眾人不注意也溜上了樓。
蘇奕南的房門在二樓左側的最後一間,盛意見房門虛掩著,躡手躡腳地探頭往裏看。
她就看了一眼,人就猛地被蘇奕南拽了進去,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抬高雙手直接壓在了門板上。
隨著門落鎖的“哢嚓”聲,蘇奕南的吻鋪天蓋地地席卷下來,盛意被吻得麵紅耳赤,氣息紊亂,隻能緊緊地攥著他胸前的衣服,艱難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