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道:“什麼方便不方便,你給我工作,又不是給警察工作,來,倒酒,伺候我和黃警官喝酒。”
小娟心裏害怕,兩邊都不好得罪,但是非要選,正常人寧願得罪警察,肯定不會去得罪野獸。
所以小娟隻能跨過警戒線,過來吧台裏倒酒了。
“你……”
一個警察指著小娟道:“這裏是罪案現場,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喝酒,我們都還沒有宣布……”
“宣布你媽啊!”野獸猛然轉頭瞪著那個警察道:“來,你來抓我,對,就是你,過來!”
那個警察沒來,相反小小的退後了一步,有些心虛。
黃警官感覺臉都被丟光了,卻又拿野獸沒有辦法。此時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想法,唐軍那種人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如果唐軍是自己的手下,恐怕會過去扯著他那顆野獸的頭顱砸在桌子上,讓他知道到底誰說了算。
想著,黃警官走了過去,坐下。
野獸遞過酒來,黃蓉伸手擋開道:“工作時間不能喝酒,既然你有興致,了解一下你的口供倒是沒問題。”
野獸放下酒道:“當然,黃警官不喝,我一個人沒意思。你問吧,隻要你肯管,這個案子我一定配合。”
黃蓉知道他小子什麼心思,也知道,這種心思之下,必然有貓膩。
所以黃蓉開門見山,第一句就道:“野獸,坦白說你凶名在外,你場子很少出這種事,一般人不會來惹你。是人都知道這裏是野獸的場子,就連老娘我也不想來。但這次鬧這麼大,讓我猜猜,殺人不是主因,難說有其他隱情。要破案你首先要爆點料出來,你一定有什麼在隱瞞?”
野獸被問在痛處,有些頭大,果然這個黃警官還真不是蓋的。犀利直接。
臉色數遍,野獸最終無法說什麼,這仿佛一個交易似的,黃蓉擺明了陣勢,自己爆料她就跟進這個案子,自己不爆料,她就不管。
最終權衡,野獸沒膽子公開在後麵被黑吃黑,起身上樓的時候道:“兄弟們盯著點,別讓警察順手把咱們的東西偷走,他們經常這麼幹,以破案為名頭,拿走後永遠也送不回來。東西不是要錢買嗎?”
聲音落下,野獸的身影看不見了。
“收隊!”
黃警官裝作惱火的起身,率先走出了這裏。
其實在吧台的時候,黃警官已經發現了,那個叫小娟的小女生神情古怪,目光閃爍。警察在場的時候出現那種神情,一定知道點什麼。
但是黃警官一是真不想管這個案子,二,就算要管,也必須有策略,當麵詢問小娟的話,說不定會害死小娟。
所以黃警官撂挑子喊收隊,是做給野獸看的……
入夜的時候,唐軍回到酒店房間。
把包裹散開,蹲在地上數錢。
現今的錢變毛了,所以這些用於軟 毒 品交易的錢沒有太小票麵。都是五十的票麵。並且亂七八糟,沒有經過整理。
唐軍略微失望,比預想的少。看起來野獸在昨天已經把走下水的錢送走了一次了。今天的時間還不夠晚,所以比較少。
唐軍鬱悶的數錢,到了半夜才整理完。
這絕對是比娘們的針線活還要累的工作,雖說不會數到手抽筋,卻影響睡覺。
整理完之後,總計有六萬多些。
唐軍把錢放在枕頭下麵,把包和絲襪拿去衛生間裏燒了,用馬桶衝走……
大約夜裏四點的時候電話不停的響。
唐軍拿出來看看是蘇琪,趕緊接起來道:“我姐情況好嗎?”
蘇琪道:“目前情況穩定,今天專家會診,我也插不了口。製定了手術方案,明早開始手術。”
唐軍放下心來道:“辛苦你了,讓你守到現在都沒有休息。”
蘇琪在電話裏道:“我沒有休息不是守你姐,是擔心你,你老實說,你跑什麼地方去了,買了個手機,不會給我打電話啊?”
“我……我心裏悶的慌,躲酒店裏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唐軍瞎掰道。
“噗嗤~”蘇琪一下笑起來,“你就會亂說。你會哭?我倒是好像看看你這另類的一麵呢。”
唐軍快刀斬亂麻的道:“晚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去看你。”
“喂……”蘇琪身在辦公室裏,貌似還打算嘀咕什麼,就沒有然後了。她狠狠跺下腳道:“你個大白癡,幹嘛那麼急著睡,陪著說話會死啊。”
其實是唐軍許多問題沒有編造好,以免穿幫,能不說就不說。
撒謊也是一門學問,可這是唐軍最陌生的一門學問。作為大內高手最不能的是撒謊。而跟著老首長,他一身最恨聽各種官員報喜不報憂的謊言,所以唐軍不大研究類似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