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警官又捏著這個混混的嘴巴道:“再叫大些啊。現在好了,雖然老娘沒看清楚誰襲警,但是誰他媽看到我毆打你了,誰?”
呼啦——
所有警察轉個身子,裝作沒有看見。
那些小混混就鬱悶了,不敢出聲,尋思,媽的,和老子們,這個大奶娘們才是混混啊,忒可惡。
拍了拍手,黃警官掏出五十塊錢塞黃襯衫口袋裏道:“醫藥費,你敢投訴我堅決利用職權打擊報複,聽懂了?”
“哦。”黃襯衫收灰頭土臉的回來人群中蹲著,險些氣炸了肺。
各種拍照畫線有序進行著,許多警察也分別詢問了在場幾百號人口供,簡直亂七八糟。
那些嗑 藥過頭的家夥,有個甚至說是看到一頭巨龍噴火了。
黃警官走到畫著線的血跡麵前,尋思了頃刻。神經兮兮的在哪裏,倒下去,起來,倒下去,又起來,模仿了許多種不同的倒地姿勢。
片刻一個助手走過來道:“黃警官,有什麼眉目?”
黃警官什麼也不說,轉而道:“人呢,有消息嗎,死了沒有?”
助手道:“剛剛打電話去醫院確認了,大概率死不掉,被殺的部位非常精確,幹好避開大動脈和脾髒。就連醫生都覺得那個人運氣好。”
黃警官喃喃道:“隻怕未必是運氣。”
助手疑惑道:“黃警官你的意思是?”
黃警官直接把文件扔他胸口,轉身走開道:“死不了就不是凶殺,不是重案,少來煩我,這事我不管,交給下麵處理。”
許多警察愕然,這根本不是黃警官的性格。這看起來仿佛她知道內幕,有意避開一樣?
“吆,這不是黃警官嗎?原來是你帶隊啊,早說啊,我給您開瓶好酒。”
這時樓梯上腳步聲起,那個看著凶神惡煞的野獸走了下來。
黃警官扭頭諷刺道:“野獸,我看你這頭蠢豬也不怎麼樣,根本罩不住。你場子繼續鬧大案子,我看你關門回家洗尿布算了。”
野獸不禁大怒,表麵卻不在意,笑著走了下來熱情的伸手道:“難得黃警官光臨,握個手,警民溝通嘛。”
“溝通你大爺,滾。”黃蓉張口就亂噴,主要是這個野獸的樣子極其猥瑣,平時名聲也太差,黃警官很反感他。
野獸也不在意,站正道:“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惹您了,可您必須給我個交代。”
黃警官道:“我交代什麼啊?”
野獸皮笑肉不笑的道:“黃警官。我是生意人,是良民,我場子裏發生凶殺,影響很不好。你是警察你責無旁貸要破案,你怎麼這麼急著走,不像你風格?我記得有那麼一陣子,你仿佛逮捕老公出軌似的盯著老子,我可是被你盯慘了。你不盯這個案子,除非你知道內幕?”
黃蓉頓時有些頭大,卻真不好意思要走了。
黃蓉當然有心病,事後想想,唐軍那小子忽然問自己毒品重災區,態度曖昧。跟著晚上就曝出眼鏡蛇發生凶殺。然後,這個野獸居然破天荒的不讓自己走,希望自己留下?
黃警官隱約有不妙的感覺,聽到傷者運氣好,被很精確的一刀,避開大動脈和脾髒,黃警官知道八層和唐軍有關係。
凶殺見過太多,老實說用刀捅腹部,基本上避開這裏哪裏就遭殃,到處是要害,十個被捅的人九個是重傷,運氣好的那個,也是因為某個器官長歪了的。
到處避開,黃警官認為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極其專業的人有意做的。所以還是想到唐軍。
黃警官不想管,不是怕辦不了唐軍,而是看過檔案後始終有錯覺,覺得這麼個傳奇軍人,這樣的退役實在不科學。興許是近似臥底之類的另外一項絕密任務,加上人沒死,所以黃警官不想管。
而野獸也是個及其狡猾敏感的人,在上麵發現了黃警官的異常,並且聽到了手下報告,說是走下水的錢被黑吃黑了。
這種黑吃黑很難追查,野獸簡直氣炸了肺。見黃警官異樣,到也不是懷疑黃蓉知道這次的內幕,隻是,野獸佩服這個靠破案升上來的實幹派警察。如果是黃警官主導,就代表市局督辦案件,資源和重視程度就完全不同了。一但黃警官查出來,野獸覺得,很可能黑吃自己的人也就浮出水麵了。
相互都有心思,對視了許久,也沒人說話。
包括場外,也基本沒有雜音了,不論警察還是混混都有些緊張。
這仿佛是雙方都等著兩個大佬的對持有個結果。
最終野獸哈哈笑了起來,故意活躍氣氛道:“黃警官就是黃警官,越看,越是那麼漂亮,要不咱們別站著,過來喝口酒。”
黃警官不懷好意的瞅著他。
野獸極其囂張,根本不把這裏當做罪案現場,坐過去吧台道:“小娟,小娟呢,你的崗位在這裏,過來倒酒。”
小娟目前被警察控製在警戒線那邊,怯生生的站起來道:“經理……恐怕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