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繁身為萬寶齋的小姐,有一些事情還是知道的,這個妙音坊可是無憂坊的一個分舵,在這裏鬧事兒,會讓萬寶齋很是難做的,所以莫繁異常的緊張。
薑盈兒看了看莫繁,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隻是想來這裏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聽琴罷了,這個琴音,好像我的一位故人,但是這位故人,明明已經死了呀,難道,她沒有死?”
莫繁的瞳孔猛地一縮,死死地盯著緊閉的房門,故人,薑盈兒的性子,可是沒有一個朋友的,能夠有這樣深的琴技的朋友,這個世界上,莫繁知道的人裏麵,也隻有長姐有這個本事了,而且,薑盈兒剛剛也說了,這個故人明明已經死了,是啊,之前,莫繁也以為長姐死了,如果不是哥哥的突然出現,她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懷疑過長姐與哥哥還活著。
莫繁的手有一點兒發抖,輕輕的說道:“你說的這個故人,可是與我有關係?”
薑盈兒死死地盯著莫繁,有一點兒震驚,眨了眨眼睛,輕輕的笑了,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更加的確認了,這裏麵的人,一定是那個人,莫繁,你,難道不想進去看一看嗎?”
莫繁握著薑盈兒的手,力道非常大,但是薑盈兒似乎是沒有痛覺神經似的,不以為意的看著莫繁,眼睛裏麵有著點點的期盼!
莫繁複雜的看了看門口,說道:“我答應過一個人,帶他一起來看她。”
薑盈兒的眼睛輕輕的一眯,說道:“可能夠帶上我一起?”
莫繁複雜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她應該不想見你吧。”
薑盈兒的身子猛地一顫,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就這樣就走了?莫繁有一點兒愣神,依依不舍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櫻桃來到了薑盈兒與莫繁的麵前,含笑的說道:“兩位公子可是嫌棄姐妹們照顧的不好,竟然打起了這個屋子裏麵的姑娘的主意?嗬嗬,真的是貪心呢。”
櫻桃說完,身子就如同無骨一樣趴在了莫繁的身上,莫繁的眼神微微的發冷,說道:“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誰,所以,你最好安分一點兒。”櫻桃嬌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一切都聽公子的就是了。”
薑盈兒看了看莫繁,又看了看櫻桃,突然說道:“可能夠為我找一把好一點兒的琴,我不進去,但是我想與屋子裏麵的人鬥琴!”
櫻桃愣了愣,看了看薑盈兒,說道:“這個,這件事情有一點兒複雜,櫻桃無法自己做主,還請兩位公子先到屋子裏麵歇著,櫻桃問一問媽媽,再來稟報兩位公子,不知道這樣可好?”
薑盈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是,你隻有一枝香的時間,我身邊的這一位是誰,你應該知道,因為你的怠慢,讓兩方有了隔閡,我想這樣的過失,不是一一個人能夠受的起的。”
櫻桃有一點兒忌憚的看了看莫繁,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櫻桃明白了。”
莫繁輕輕的瞪了薑盈兒一眼,這個薑盈兒,竟然在這裏利用自己,罷了罷了,誰讓她自己心裏麵也是記掛著長姐呢,如果能夠讓薑盈兒與長姐鬥琴,知道一點兒長姐的心思,這也是好的。
很快,櫻桃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把古琴,恭恭敬敬的放到了薑盈兒的麵前,說道:“這是媽媽送給公子的,這把琴,媽媽說了,不用還了。”
薑盈兒看了看自己手裏麵的古琴,愣了愣,說道:“輕音古琴?嗬嗬,真的是大手筆呀,這樣的古琴,說送人就送人了?”
櫻桃笑著說道:“如果是別人,自然是不行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心若姑娘,也隻有公子能夠把這一把古琴彈出他的風味來了,媽媽說了,能夠聽到公子與心若姑娘鬥琴,也是一件美事,公子成全了媽媽多年來了的心願,這個琴就當是謝禮了。”
薑盈兒似笑非笑的看著櫻桃,說道:“是嗎,那麼,你就替我好好的謝一謝你家的媽媽了。”
櫻桃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說道:“是,那麼,櫻桃等人就先下去了,不打擾公子與心若姑娘鬥琴了。”
薑盈兒點了點頭,沒有再搭理櫻桃四美。
莫繁有一點兒感慨的看著薑盈兒手裏麵的輕音古琴,說道:“這個,曾經是她最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到了你的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