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會是威廉先生吧?他們之中,隻有肯尼迪家族的能量才有這麼大,難道,他是站在伯尼那一頭的?”費灼雅又試探地問。
這一次華霆深卻當即搖頭否認,“不會是威廉先生,他不會支持伯尼。”
“你……憑什麼這樣斷定?”難道就憑宴席上,他對路瑤的不同嗎?
當然,後麵這句話,費灼雅是在心裏說的。
“伯尼在墨菲家族裏尚且不能服眾, 他絕無撼動威廉的理由。”華霆深這樣解釋。
“可現下正是國會議選的關鍵時期,或許是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把山下所有人都攔了下來呢?”費灼雅繼續道。
這個理由很充份,這一次,華霆深終於沒再有反駁。
但他也沒有再多說,隻是深深地看著那火光一眼,然後就調頭往山下走去。
費灼雅什麼也沒說,撥腳 就繼續跟著他走。
兩人從林間的小路潛回主宅附近,一路上,又解決了幾撥巡邏的黑衣人,終於有驚無險的回到了主宅的側門口。
“誒,那是什麼?”
費灼雅剛隱蔽好,一抬頭看到主宅的天台,突然又驚呼出聲。
循著她的聲音和目光,華霆深立刻轉頭看向頭頂的天台。
然而當這一眼看清楚之後,他立刻楞住了。
……是路瑤,她被綁在天台的十字架上,看起來既虛弱又狼狽無比。
她果然還是出事了……
一瞬間,華霆深心髒的地方突然鈍鈍地痛了一下,他的喉嚨像是被堵 住了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根本沒來得及思考,他撥腿就要往那邊衝。
千鈞一刻,費灼雅趕緊拽住他。
“你幹什麼?你別衝動!”
“放手!”華霆深毫不猶豫的甩開了費灼雅的手。
可費灼雅極有耐心,被甩開也不生氣,她幹脆將他整個人都攔腰抱住,嘴裏急切的解釋著,“我不是害怕,我也不是阻止你去救人,可他們擺明了是設下陷井,就等著你往下跳,你不能這麼衝動,萬一……萬一那不是路瑤,萬一她是假的呢?下山之前,我明明給她換成我的臉了,你知道的呀。”
華霆深一時沒說話,他的表情僵住了,像是在思考費灼雅的話。
費灼雅剛想再勸勸他,然而就在這時,從頭頂卻傳來一束炙熱的白光。
那光束穩穩地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就像舞台的鐳射燈,將他們糾纏不清的樣子照得清清楚楚,費灼雅心中一驚,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天台上就傳來伯尼得意地笑聲。
“華霆深,你總算來啦,我就知道,你沒那麼輕易死的。”
聽到伯尼的笑聲,華霆深原本躁動的心情立刻平息下來,沒有一絲 慌亂,他淡然地推開費灼雅,轉頭冷冷道,“伯尼,你想做什麼衝我來就是,放了她。”
“放了她?你做夢吧!”伯尼像是聽天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表情十分鄙夷,“華霆深,你的女人如今在我手裏,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究竟想怎樣?”華霆深強忍著怒意問。
“想怎樣?當然是想你死啊,華霆深,除非你肯自裁,還我義女一個交代,否則我立刻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