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呢,瘋子,叫你走呢!”安國提高了分貝,扯著嗓子大叫。
“說你呢,胖子!”那人冷眼把話回過去。
這年頭,誰怕誰,你嗓門大,嗓門大我就怕你了?別把自己太當個蔥了,我跟寶寶眉來眼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啃麵包呢!”
“夠了,左翼天,你鬧夠了沒?反也吃了,潑也撒了,該走了吧?”蔣沿溪把勺子摔得叮當亂響。在我的地盤,無視於我的存在,兩個人撒野撒的也忒歡了吧?
安國傻眼,不可思議的說:“溪姐,你認識他?”
“不認識,誰知道哪來的瘋子!”
“可你剛才叫他左翼天,左翼天是誰?”安國腆著一張胖嘟嘟的臉,認真的問。
“我就是左翼天,左翼天就是我,你嘴裏的溪姐,是跟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左翼天說的波瀾不驚,理所當然。
安國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小心的問:“你,你不是精神病?”
左翼天托著下巴,對麵的能反光的牆壁看了一眼,說:“你見過這麼帥的精神病人嗎?”
安國徹底服了,看了看旁邊一直不吭聲的蔣沿溪,想著沒有反駁就是承認吧?沉默就是默認吧?他拎了自己的包,說:“那啥,我上午還有課,溪姐,我就先走了!”
隨著哢嚓一聲關門聲,左翼天笑了笑,說:“算哪小子還有點眼色!”
蔣沿溪冷笑,說:“那夠了沒,鬧夠了沒,你想訂婚就訂婚,想悔婚就悔婚,想讓誰死,就不惜別人的性命,想娶誰就娶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iTMD的,你想過別的感受沒,我都跑到美國來了,你怎麼還陰魂不散啊?愛玩是吧,找別人吧,我是陪不起!”
左翼天緩緩的走過去,溫柔的把她摟在懷裏,語氣很溫和的說:“寶寶,對不起,對不起!”
蔣沿溪掙開他的懷抱,上去就是一嘴巴子,你一句對不起就行了?一句對不起就想抹去所有的傷害嗎?我給你一巴掌,也說句對不起,你的臉就真的不疼了嗎?
左翼天沒有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了那一巴掌,抓住她的手,說:“隻要你能消氣,再打幾下都行,隻要別傷了你的手!”
蔣沿溪歇斯底裏的笑。左翼天啊,左翼天,你還不是一般的會演,你怎麼不去參加金雞百花獎,絕對最佳實力派演員!說溫柔就溫柔到極限,說浪漫可以一擲千金,轟動整個城市,可說起無情,眼皮都不眨一下,上一刻還在對我說,死生契闊,白首不相離。下一刻,就挽著別的女人的手,舉行訂婚儀式,你TMD的怎麼就那麼會裝呢?什麼實力派,特技派,偶像派,在你麵前不都是浮雲嗎?
“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的存在,讓我覺得恥辱!”蔣沿溪背對著他,下過的決心,就一定要決心到底,別管他是什麼樣的伎倆,要堅持!她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加油。
“對不起寶寶,真的對不起,我有苦衷,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左翼天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拉過蔣沿溪,坐在沙發上。
“給你三十秒,說不清,我就把你扔出去!”蔣沿溪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為什麼還要給他三十秒,自己的心裏又在期待著什麼?
“我的父親,是六叔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