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蔣沿溪轉頭,迷糊的看著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不是給我三十秒時間嗎?三十秒我隻能說完這句話!”左翼天有點委屈的說。
“少給我裝可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這便秘似的,拉不出來!“蔣沿溪耷拉著眼皮,不去看他,摳摸著指甲,像是在對路人甲放話。
左翼天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撒嬌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說:”寶寶,幾天不見,你學壞了,真是學壞了,張嘴就是髒話!”
“我樂意,我說話還礙著誰了,有話沒,沒話請出去!”蔣沿溪噌一下的站起來,就要去開門。
左翼天見她臉色很不好,就不跟她一般計較,繼續裝嫩,甩著腮幫子,使勁的笑,說:“寶寶,你看,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愛?”
蔣沿溪恨得咬牙切齒,這人不會老毛病又犯了吧?受什麼刺激了-----“看病上醫院去,別在我這浪費時間,我不是孫猴子,會七十二變,更不會看著被拋棄的人,還能開心的笑出來!”
“寶寶,沒別拋棄啊,你一直都在我心裏啊!”
堂堂總裁一直這個樣子,真是才讓人受了,這是什麼毛病啊?冷酷少爺,轉眼就成了隻會裝嫩扮可愛的低智商精神病患者!或許,隻有在蔣沿溪麵前,他才能這樣沒心沒肺的肆無忌憚,像是在彌補自己久違的童真。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行不行?不然,真的把你扔出去!”蔣沿溪揮著拳頭,在他麵前晃來晃去,大有一副再敢這樣惡心非滅了你之勢!
“沒給你說,留住害死了我的父親!”他說的波瀾不驚,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你怎麼用這種口氣?不該傷心欲絕,帶著哭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我傾訴嗎?”蔣沿溪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在說謊,哪有說起自己的父親被害,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我沒有那麼脆弱,我恨他,恨他隻顧著鬥來鬥去,不顧我的母親,如果當年他有一點的責任心,我的母親也不會白白冤死,我也不會有那樣的童年!”
蔣沿溪不知道他嘴裏所說的那樣,到底是怎樣,是怎樣,才能讓一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在時隔二十年之久,眼睛裏還蘊滿了霧氣,是怎樣,是他都不願意說出具體內容的痛楚,究竟是怎樣?一個當時隻有七八歲的孩子,寄人籬下,學會隱忍,學會察言觀色,學會怎樣做,才能不挨罵?
她有點心疼他,心疼二十年前那個孩子。
他緩緩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累極的樣子,淡淡的開口:“二十年前,我的父親和六叔都是黑道幫會裏的小有名氣的大哥,後來幫會合並,在一次排名中,六叔和我父親發生口角,從此兩個人結下了梁子,後來在一次打鬥中,六叔買通對方的一名殺手,害了我父親,六叔就理所當然的取代了他的位置!”
“就這樣?”蔣沿溪看他一臉疲倦的樣子,想想六叔一手把他養大,現在竟是這樣的是事實,一定很難受吧?
“嗯,寶寶,我不想說太多,隻想告訴你,對於六叔,他藏得太多的事情,我包括我的母親的死,我現在根本沒能力跟他對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待時機,還有就是,盡量保護我身邊的人!”他疲憊的閉上眼睛,看不出情緒,隻有嘴唇在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