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把湯麵吃了個底朝天,抹了一下嘴上的湯汁,滿足的說:“吃飽的感覺真好啊。”吃完就對蔣父母說:“爸,媽,我先去睡了,真困。”
蔣母見女兒吃飽喝足了,很是欣慰,擺著手說:“去吧,去吧。”
蔣沿溪進了自己的房間,掩上門,心裏那種無邊無際的痛楚就又湧上了心頭。
蔣父貼到她的房間門上,細細的聽,被蔣母一把拉回來說:“你幹什麼呢?女兒不是沒事了?”
“你傻啊,沒看出來,那是咱閨女裝出來的?吃麵條的時候,我都看見她的眼淚掉進碗裏了。”蔣父壓低的聲音說,小心的看了一眼女兒的房門,恐怕她發覺什麼。
蔣母輕歎了一口氣,把圍裙一甩,說:“真不知道咱們蔣家跟他左家上輩子結了什麼仇,當年是你愛慕米若,弄的家裏雞犬不寧,現在又是溪溪跟那個什麼左翼天牽扯不清,哎,你們父女,直接把我掐死算了,我也不用受這罪了!”她說著就開始抹眼淚,神情哀傷,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蔣母扶住她的肩,輕聲安慰她說:“還提這些幹什麼,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說她已經不在人世了,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蔣母甩開他的手,怒氣衝衝的走進臥室去了。
蔣父歎一口氣,愁眉不展。米若,在他的心底,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也是最大的慶幸,那樣美麗賢淑的女子,任何男人遇見,都會想念吧?
次日清晨,蔣父起得很早,他早就養成了早上晨練的習慣,即使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也從沒有間斷過。
他剛開了自家的房門,就看見一包厚厚的東西用牛皮紙包裹著,他好奇的拾起來,打開,仔細的看著,越看他的臉上的神情越激動,越看他的臉色越蒼白,他謹慎的張望了一下四周,看看確實沒人,就慌忙的把那包東西塞進懷裏,回了自己家。
到了房間,他才放心大膽把那包東西完全的打開,裏麵全是高子清這幾年來坑蒙拐騙的證據,有的甚至涉及到走私販毒。蔣父激動的把那遝東西抱在懷裏,欲哭無淚的說:“蒼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同時他又奇怪了,這麼機密複雜的東西是誰放到他家門口的?又是誰知道他正需要這些東西的?他想了半天,結論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左翼天。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他和高子清之間的恩怨。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蔣父拿著那遝東西欣喜若狂,直到蔣母喊著:“你再不出門,就趕不上吃飯了。”
“今天不去了!”蔣父在這屋回答,趕忙把那包東西封好,想壓在櫃子底下。
就在這時,蔣沿溪推門而入,說:“吧,你在幹什麼呢?”
蔣父慌張失色,吞吐的說:“是,是一些陳年的建築圖紙,我找個地方放起來。”
蔣沿溪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說:“媽說你不出去鍛煉,就趕緊吃飯吧!”
蔣父不自然的說:“好,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