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節 包裹(1 / 2)

蔣沿溪沿著風黑的馬路走了很久,雪花毫不客氣的落在她的頭上,不一會兒她便成了頭頂積雪的白毛女。她也沒有覺得冷,反而覺得全身燥熱的難受,嗓子也幹幹的,眼淚早已經流不下來,隻剩下時而細微的抽泣。

她感覺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給了她一個美妙浪漫的開始,卻以這樣悲劇的無助的方式結束,真是太諷刺了,太諷刺了。

她沿著鬆軟的馬路不停的向前走,在想著她和左翼天以前的種種過往,心裏酸酸的,在他心裏我竟是這樣的不值得信任,還有藍漾雪,她怎麼可以這樣卑鄙,那樣偏激不顧一切豁出去的舉動,真的讓蔣沿溪自歎不如。

是的,你贏了,你可以和左翼天永遠在一起了!可,左翼天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麼?

蔣沿溪神經質般的自言自語,哭聲笑聲,咒罵聲響徹了整個夜空。她踉蹌的跌跌撞撞,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

到家以後,蔣父和蔣母都還沒有休息,看見蔣沿溪的摸樣,嚇了一跳。蔣母趕快上前,隨手拿起一件圍裙,拍打她身上的積雪,心疼的說:“你這孩子,說著給你去煮麵條,一回頭就不見了人影,你看看這一身弄的,冷吧?

蔣沿溪以阿布握住母親的說,含著淚說:”媽,我不冷,真的。我以後一定會聽你的話,做一個好孩子。“

蔣母有些摸不清頭腦,看見女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慌了神,說:“好,好,溪溪一直都是個好孩子!”

蔣母讓她把落滿雪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一件軍大衣,說:“先穿上這個,我給你下麵條去。”

蔣沿溪聽話的把軍大衣床上,對著母親開心的說好。

蔣父見老伴去了廚房,就拉著蔣沿溪坐下,輕聲的說:“溪溪,你這是去哪了?”

“我去醫院看藍漾雪了。”她漫不經心的說。

蔣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哦,是,是應該去看看。那個她沒事了吧?”

“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仍是平淡不慌的語氣。

蔣父想了一下說:“那個溪溪,小天還好嗎?”

“他要跟藍漾雪結婚了。”蔣沿溪抽了一下鼻子,淡漠的說。

“什麼?怎麼回事,今天是跟你訂婚的嗎?”蔣父吃驚的問,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們那是鬧著玩呢,爸,你就別再問了,你還怕你女兒嫁不出去啊?”蔣沿溪玩弄著軍大衣的一顆紐扣,毫無痛惜之色的說。

蔣父見女兒的神色遊俠怪異,知道再問下去必定會惹她傷心,就幹笑幾聲說:“那是,我女兒是誰,怎麼會嫁不出去呢?”

薑母端著一碗冒著熱氣騰騰的湯麵走了過來,放在茶幾上說:“快點趁熱吃,我給你加了兩個雞蛋。”

蔣沿溪笑著說:“謝謝媽。”說完就哧溜哧溜的吃了起來,那大口大口吃的樣子,像是很好吃的樣子。蔣母慈愛把她耷拉下的頭發別在耳後,說:“慢點吃,鍋裏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