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揮著手,對蔣沿溪說:“溪溪,你再站過去點,你倆離近點,對,對,再近點,別弄的跟路人甲似的。”
小柔吐一下舌頭,趴在蔣父的肩頭,小聲的說:“我媽最近夠時髦啊,都知道路人甲了。”
蔣父回應道說:“可不是,跟著鄰居的幾個老太太,不聽京劇了,改聽理查德,克萊德曼了。”
小柔一陣唏噓,咂咂嘴說:“了不起啊,我媽都快成新一代家庭主婦了.”
“你倆在那嘀咕什麼呢。老頭子,你別打擾小柔,讓她專心給溪溪照相。”蔣母像個領導似的,在一旁指點江山。
拍完照,展毅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笑眯眯的看著蔣沿溪。蔣沿溪一臉的詫異,說:“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我怕怕。”
展毅帶著笑容平靜的說:“我們共同完成發的那幅畫,已經入圍了,剛才大賽的組織人員,打電話通知我了,說畫已經送到法國參賽。”
“真的?”蔣沿溪遠比展毅來的激動,放大了瞳孔,扶著展毅又蹦又跳。好像是她才是畫的創作者。
“小不點,我給你說件事情。”展毅斂來人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蔣沿溪停止了蹦跳,對著遠處的父母和小柔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往前走,不用等他們。
“我知道你當初為了替伯父還債,借了左翼天一百萬。”
還未等展毅說完,蔣沿溪睜大了眼睛,驚疑的問:“你怎麼知道?”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這幅畫獲獎,我準備把它拍賣,能在國際上拿大獎的畫,怎麼也能拍個幾十萬,到時候把錢都給你,不夠的話我再想想辦法,你把錢還給左翼天。”
“毅哥哥,你......”
“我不想再讓你和他有任何牽扯,那樣的人,不會給你幸福。”展毅加重了語氣說。
“可,欠你的錢,我一樣的良心不安。”蔣沿溪咬了下嘴唇,低聲說。
“小不點,記住了,別管我為你做什麼,你永遠都不欠我的。我能為你做的,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於你,沒有半點關係。”展毅斬釘截鐵的說。
“毅哥哥,我......。”
“嗬嗬,小不點,不要有負擔,聽我的沒有錯。先把左翼天的錢還了,難道你想一直欠著他?你的自尊心那麼強,怎麼能讓人扭住這樣的把柄不放?”
蔣沿溪被說中了心事,一直以來,左翼天的那一百萬都是她的心結。被藍漾雪那樣的侮辱,自己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自尊心被踐踏,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的心裏防線被展毅說的有點鬆動,可仍是拿不定主意,畢竟一百萬,對於她和展毅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件事情也一直瞞著家裏人,如果有一天她和左翼天翻臉成了仇人,人家再提起這一百萬,讓她的顏麵何存?
“不要再猶豫了,毅哥哥就是你的家人,還有什麼可想的呢?”展毅溺愛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發說。
蔣沿溪仔細想了想想,欠著展毅的總比欠著左翼天強,每見到左翼天,有那一百萬在中間橫著,總覺得低人一等。毅哥哥就不會,就算再怎麼樣,他也會替自己考慮,不會讓自己難堪。
“就這樣說定了!”展毅拍拍她的肩膀說。
蔣沿溪緩緩的點點頭。
展毅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引著她向前走,說:“那現在,我們就盼望著那幅畫,能獲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