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輕輕的起身,撥通身在A市手下的電話,問了一下情況,加重了語氣說:“一定不要傷著雪雪,讓她按時吃飯,再拖一天我就回去了,記住,一定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
他掛了電話,背手立在落地窗前,遙望著沒有盡頭的黑夜,心頭一股煩躁的情緒冉冉升起。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那邊江南下和藍漾雪都在,可以說是六叔的眼線,隻要他們不離開翼天,蔣沿溪就不能回去,他不是怕誰,就是怕蔣沿溪受到傷害,怕六叔拿蔣沿溪來要挾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到底該何去何從?讓蔣沿溪一直呆在美國也不是長久之計。母親當年的死因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高子清也不過是個棋子而已,背後究竟隱藏的更大陰謀是什麼?
左翼天想起來一連串的問題,都要解決,頓覺得心頭有大塊石頭壓在那裏,難受的很。他推開窗子,深吸一口氣,頓感頭腦清醒了一些。
看來隻能用調虎離山之計。一個計劃在他的腦海裏慢慢的成型,嘴角一勾,明目如星,燦若月華。
他不知道,他的這個計劃要花費多大的人力,財力,隻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調走六叔的一幫人,才能讓蔣沿溪安全。
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的心中,她的分量,已重如泰山,任何東西都不能與她相比擬!
次日清晨,蔣沿溪醒來,已不見了左翼天,看看旁邊陷下去床的皺痕,還在告訴她,他昨晚還在,那尚未完全退卻的溫度,也標示著他確實存在過。
可一大早的去了哪裏呢?蔣沿溪心頭一慌,赤著腳就下了床,也沒有顧忌地板的冰涼,把房間裏裏外外都查了個遍,確實沒有他的蹤影,難道,昨晚也隻是一個夢?
蔣沿溪晃了一下頭,把重重的窗幕狠狠的拉起,雪亮的陽光攝進來,耀的她眼生疼。俯瞰一下酒店外麵,根本沒有他的蹤跡。賭氣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捶打著床麵,嘀咕著:“什麼人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
就在她自己不斷的發牢騷時,門鈴響起。蔣沿溪趕忙跑到鏡子前,理了理頭發,佯裝著剛睡醒的樣子去開門,可心裏的那份期待,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吧?
她滿懷希望的把房門打開,看見門外站的人,小嘴一撅,連個早安就忘記問了,就折身回去。
來的不是左翼天,是左翼天的手下阿文。阿文一直都禮節性的微笑著,看見蔣沿溪失望的樣子,心裏不禁調侃:“還真是難舍難分呢。”想起早上左翼天臨走前,一步三回頭,三回頭一倒退,在折騰了半個小時,確實沒時間了,才痛下決心走進車裏的樣子,感歎頗深的在心裏說:“愛情啊,還真是能讓母豬都會上樹的東西。”
“他呢?”蔣沿溪絞著手裏的床單,一臉不悅的問道。
“你是說左少?他回A市了,說,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一定接蔣小姐回去。”阿文仍是笑吟吟的回答。
“我再也不想見那個惡人了,呼呼。”蔣沿溪一把把枕頭摔在地上,捶打著床麵說。
阿文微笑著彎腰撿起來枕頭,在彎腰的空隙,對著鏡頭,一手做喇叭狀,說:“言言作者,兩個主人公還真是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