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到了美國,見到了阿文。見阿文一臉內疚的樣子,也沒有再去多加的責怪,隻是冷了眼眸,淡淡的說:“幫我聯係慕容少爺在美國的住址,放話出去,就算是把美國翻過來,我也要見到他。”
阿文領命走了。
左翼天心裏開始埋怨蔣沿溪:“真是個笨女人,到哪裏都不讓人省心。”那種寵溺責怪的眼神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碰上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在劫難逃。
想到她在美國語言不通,人生地不熟,沒有親戚朋友,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該怎樣過活?想到她平常一副善良無害無敵小宇宙的樣子,就更加的擔心,那樣的性格,想必是要吃些苦頭了。
左翼天給阿文交代下去後,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無事可做。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盡是白皮膚黃頭發的異國人群,心裏有些煩躁,扯了墨鏡,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暴漏在陽光下。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離紐約飛機場沒有多遠,盡是剛下飛機或是要遠行的旅客。驀地,在一個公用洗手間的位置,有紅色的中文字體,像是用口紅寫上去的:“溪在阿拉斯加。”
左翼天強忍住強烈的心跳,心裏頓時升起一個希望,是沿溪麼,這是沿溪留下的嗎?小跑到下一個公用衛生間的地方,什麼也沒有。心裏一陣喪氣,這樣無緣由的找,是不是有點太傻,不是他這種智商的人能幹得出來的?
他並沒有放棄,瘋狂的找著下一個公用衛生間。他心裏有了希望,就有了追逐的方向,再到下一個,真的又看見了一行字,字跡分明,一樣的字體:“天,溪在阿拉斯加。”
左翼天捂住心髒的位置,興奮的像是三歲的孩童分到了多餘的糖果。這真的是他的沿溪留下的,那麼笨的女人,還是用著這麼笨的方式,在最艱難困難的時刻,告知她的行蹤。那份篤定與信任,濕了他的眼眸。
左翼天趕忙重新到了飛機場,買了飛往阿拉斯加的機票,打電話通知了阿文,說:阿文,我去阿拉斯加,找到連起,請勿打草驚蛇。“
關了電話,抬頭開天,冰冷的湛藍的刺人眼眸。
待左翼天真的到達阿拉斯加時,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阿拉斯加冷啊,剛一入冬,這裏已經下起了大雪,鋪天蓋地的雪和他身上簡單的行裝成鮮明的對比。
他出了機場,猛的打了一個哆嗦,心裏咒罵:”是誰,把她弄到這個鬼地方,這麼冷的天,不知道有沒有棉衣穿?”左翼天越想心裏越是著急,“那麼笨的女人,身上不知道帶沒帶錢,如果身無分文,她可怎麼過啊?”
左翼天哈著手,跺著腳,心裏無比的惆悵,主要還是擔心蔣沿溪。在他的眼裏,她就是一想法簡單,智商低的如學齡前兒童的笨女人。
左翼天撥了一通電話,聲音冷的比阿拉斯加的天氣還要冰涼:“一定,一天之內,一定要找到,找不到,提人頭來見。”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近乎咆哮,如同一隻隨時都可能發瘋的獅子。
他挪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腳,心裏在無助的呼喊:“ 寶寶,你在哪裏啊?”
場景這邊,一個女人猛打了幾個噴嚏,一起幹活的華人同伴調侃:“溪,有人想你了啊。”
蔣沿溪吸了吸鼻子,笑著說:“那是一定的啊,在中國,我可是很受歡迎的啊。”
另一邊一個聲音大喊:“xi ,e here,qui the windows."蔣沿溪對身邊的同伴笑笑,說:”瑪麗又夠不著窗戶了。”
瑪麗是一個低個子的美國女孩,顴骨很高,眼睛很小,不怎麼好看,可是人很活潑開朗。蔣沿溪來的這兩天,她總是圍著蔣沿溪問東問西,聽到蔣沿溪用生硬的英語講中過的男孩,眼睛就會發亮,說:“Is it right? Very harodue,ok?
蔣沿溪此時會笑彎了腰,擺著手裏的抹布說:ok! Ok!”
蔣沿溪提了一笑捅水,拿著玻璃擦,走到餐廳的外麵,哈著氣,踮起腳尖,用力的擦拭著窗戶,看見哪裏有不幹淨的地方,猛的往上麵哈上一口氣,用自己的衣袖使勁的擦擦,那樣專注的態度,像是在幹一向十分嚴肅的工作。
她隻是在專注的幹著自己餐廳裏的工作,殊不知,一個高大的身影已停住了腳步,站在離她不足十米的地方,沒有走過來,就那怎樣深情的望著,想是在欣賞一件無與倫比的曠世珍寶,多走進一步,就會毀了珍寶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