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陽光很好。
左翼天忙了一上午,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顯得有些疲憊,雖說六叔讓江南下來幫自己,可那廝卻當甩手掌櫃,隻出席一下會議,參加一下大的賬目統計,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左翼天讓秘書送來一杯下午茶,提提神。茶還沒有剛到嘴邊,就有電話打進來。
那邊分明的傳過來的是阿文的聲音:”左少,蔣小姐不見了!”
左翼天猛的起身,問清事情的原委。原來是他們剛下飛機,阿文去拿托運的行李,讓蔣沿溪在原地等待,回來之後就不見了她的蹤影。
阿文在電話裏說的很急,覺得自己辦事不利,沒能把主人交代的事情辦好。
左翼天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樓下麵的芸芸眾生,突感一陣的疲憊。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什麼時候也能過上平常人的生活?
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左翼天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這些。隻覺得如果有一天,那時他還活著,他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國度,過閑雲野鶴的生活。
左翼天清醒了一下頭腦,撥了慕容連起的電話,語音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他的心一緊,覺得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要麵對了。
“慕容連起,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不是你!”左翼天微閉了雙眸,在心裏輕輕的自喃,好像在和自己的心裏一個小人做鬥爭。
他走到辦公桌前,撥通秘書的電話:“幫我預定最近一班去美國的機票。”
撥完電話,心裏更加的沉重,他想著該怎樣才能掩人耳目,江南下自小和自己一起長大,頭腦靈活,思維敏捷,可不會是那麼好騙的。江南下唯一的軟肋就是藍漾雪,看來隻能從她身上下手了。
左翼天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撥了手下人的一個電話,交代了幾句。最後加重了語氣說:“一定要做嚴守秘密。”
左翼天衡量了一下時間,對著座機說:“嚴秘書,幫我把機票改成今天夜裏的。”
左翼天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趕忙回了別墅。看見江南下一個人在悠哉的看電視,走過去,隨手脫下外套,不經意的問:“雪雪呢?”
江南下並不理會他,頭也不抬,繼續看他的電視。
左翼天稍作沉思,裝著要去上樓的樣子說:“雪雪是不是在臥室?不會還沒有睡醒吧?”說著就要上樓的樣子。
江南下暗戀藍漾雪許多年,對她從來都是以禮相待,從來沒有冒昧的進過她的臥房,她在他心中就是一個女神,神聖不容侵犯。這一聽,左翼天要進她的臥室,覺得自己心裏的女神的聖地要被外人侵犯一般,慌了神,抬頭,對著左翼天的脊背冷冷的說:“你不用上去了,她出去了。”
“哦”左翼天退回來將要上樓的腳步,走到他的麵前說:“明天美國有個重要的合同要簽,你過去一下吧。”左翼天沒有任何的情緒,翻著桌子上的財經雜誌說。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江南下像是提高了警惕,問道。
“我去了,六叔會放心嗎?那麼巨大的一筆數額,你應該懂的!”左翼天顯出漫不經心的樣子,把六叔讓江南下留下的目的,含含蓄蓄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