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節 再遇展毅(1 / 2)

次日,星期天,蔣沿溪公休。

中午吃完飯,借口留了出來。小柔跟她一幫同學在屋子裏嘰嘰喳喳,討論著時下最熱門的校園劇,蔣父已經在附近的一家建築公司做了監理,工作雖然累點,終究有了依靠。蔣沿溪在家很是無趣,吸著鼻子對蔣母說:“媽,我吃撐了,出去溜溜!”

秋日的午後很是溫暖,金燦燦的陽光,照的樹影斑駁。蔣沿溪不知不覺走到了世紀廣場,周圍懶散的人們三三兩兩聚堆兒,或輕聲低語,或爽朗大笑,更有情侶,在溫暖的陽光下,相擁親吻。

還真是一個好天氣!

蔣沿溪伸展了一下身體,坐在廣場的一個長椅上,想著近來發生的種種,憂傷的情緒又爬上的眉頭,蹙了眉,冥思苦想。

為什麼每一個轉機都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每次都讓自己弄的傷痕累累,好像,自從認識那人開始,自己的生活,就不再由自己可以把握,像是廣場上放的風箏,隻是係在手裏,想不到風箏會飄向何處,那種無法掌控的無力感,讓她很是疲憊,這樣的局麵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驀地,一個纖長的手指粘著一張潔白的紙映入她的眼前,素白的紙上,是一個人的畫像,簡單的素描勾勒出簡單的輪廓,長風衣,垂直長發,身旁放著碩大的水杯,這不是她是誰,隻不過那畫像上的人媚笑嫣然,生氣靈動,可不是她現在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猛的抬頭,重瞳明亮,及肩褐發,周遭事物都黯然失色,逆著光,暈成金黃的輪廓,彎腰的姿勢,如同童話裏紳士的王子。

“送你,要像畫裏的一樣,經常微笑。”男子磁性的聲音宛如明亮的流水,清晰悅耳。

蔣沿溪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微笑,帶著沒有感冒好厚重的鼻音說:“謝謝啊。”

男子順勢在她的旁邊坐下,拿起她身邊的水杯就兀自喝了一大口,驚的旁邊的蔣沿溪長大了嘴巴,在心裏叫囂,我在感冒啊在感冒,即使不感冒,你也不能這麼沒禮貌吧?

男子微笑著看著蔣沿溪驚詫的表情,戲謔的開口:“真的不記得我了?”

其實剛才一抬頭,蔣沿溪就覺得很眼熟,那樣如月華般美好的氣質,似曾相識,可究竟在哪裏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

聽男子這樣一詢問,細細的冥想,腦中過往的片段像是電影在選擇性的播放,畫麵定格在巴黎的塞納河,細看之下,真的於眼前的男子無異。驚叫起來:“你是,巴黎的那個,沒有給我畫像的那個?”

男子燦然一笑,說:“所以,今天補上,喏,可是,就僅此而已嗎?”

男子佯裝不悅,像是在故意逗一個三歲的小孩,神情散漫而認真,帶著微微的寵溺。

過了幾分鍾,仍見蔣沿溪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撚起她的發梢,說:“小不點還真是記性不好,曾經那樣的交好,怎能就這樣輕易忘記?雖隔了這麼年,那日,我一眼就把你認出,你卻遲遲認不出你的毅哥哥。”

男子說完裝著痛心疾首的樣子,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以此來埋怨她的壞記性。

蔣沿溪這次嘴張的比剛才還大,恍然驚醒,搖著男子的胳膊,興奮的說:“你是毅哥哥?你真的是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