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的脊背一頓,險些要倒了下去。任何人,當然,是說她聽的,告訴她,即使跟你有過肌膚之親,即使對你存有好感,也抵不過殺母之仇的罅隙!
外麵夜已黑透,蔣沿溪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來時天還明了,本來就沒有什麼方向感,這下倒好,天一黑,什麼標誌性的建築物都看不清了,是不是還沒有出去他的私宅啊?為什麼都看不見計程車?
正在蔣沿溪恍恍惚惚,東西亂串時,一輛跑車嘎然停在她的麵前,她用手擋了刺眼的燈光,想著不會是要謀財害命吧?想到這裏,她抓緊了手裏的包,抖擻了一下精神。
從車上跳下一個完美的身影,蔣沿溪仔細看過去,丹鳳媚眼,風情萬種,不是慕容連起是誰。
慕容連起神情缺缺,口氣有一些不耐煩的說:”上車,我送你。”
蔣沿溪一向對他沒什麼好感,這時見他要送自己回家,也謹慎的心思,雖說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已經徘徊了半個小時,可對於他這樣的盛情,還是有些顧忌。
口氣僵硬的說、:“不用,我自己會走。”說著就往前走去。
慕容連起趕上她,拽住她的胳膊。口氣極為不悅當的說:“你以為老子想送你啊,老子正在美人床上呢,事情做了一半,被左翼天那混蛋給攪了,非要我送你啊,他有病啊,那麼多保鏢不用,幹嘛非叫我這個大忙人?”
蔣沿溪心裏有絲絲的暖流滑過,可,立刻提醒自己,你們是隔了千萬裏的距離的,鴻溝難越,別癡心妄想了。蔣沿溪覺得自己才是病了,會什麼近來總是被他的情緒牽引?這樣不好,這樣很不好,蔣沿溪,下次一定要注意啊。
慕容連起見她分了神,晃了她的眼睛,說:“別墨跡,快點,老子還有事呢。”不由她分說,就拖了她身體,就往車裏塞。
在車上慕容連起一直絮絮叨叨:“你到底給我們家左少灌了什麼迷魂湯了?難道是那個功夫一流?”他話還沒說完,眼睛就往蔣沿溪身上上下裏外的打量。
蔣沿溪目不轉睛,下身用力,一腳踢在他的小腿肚上。慕容連起吃痛的大叫一聲,車子歪斜了一下。
“你有病啊,我正開車呢!”慕容連起憤憤的說。
“眼睛再亂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蔣沿溪裝著凶神惡煞的樣子說。
“左翼天真眼瞎了,怎麼會看上你?”
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小腿肚上。
“啊。。。。。。.”
當車子開到蔣沿溪的家門口時,她愣了,說?:我沒有給你說地址啊,你怎麼會知道?”
慕容連起鬆了安全帶,揉著自己的小腿肚說:“托某人的福,我連你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