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吧。”一個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隔著總裁辦公室的門傳了過來。
“我好想還沒有敲門吧?”蔣沿溪看了看抬起的手腕,頓覺得詭異,這聲音怎麼怎麼耳熟呢?誰啊?這是誰啊?
蔣沿溪微笑了表情,整理了一下著裝,白皙的手,緩緩的擰開鑲金的門柄,走了進去,她進去的第一感覺並不是來自辦公室奢侈的裝潢,名家的真跡。而是來自坐在老板椅,麵對著落地窗,背對著蔣沿溪,逆著光,隻一眼,就讓人此生難忘的男人。
原來有一個詞叫做,氣場,這個男人,就是這個詞最好的詮釋,墨玉般的發,閃著健康的光澤,板正的脊背,高貴如神祗。西裝的外套隨意的搭在老板椅的椅背上,貼身的白襯衫,顯出後背的棱角分明。
這樣的男人,隻是一個後背,就足以魅惑眾生,那種動人心魄的美,隻一眼,此生,就在劫難逃。
蔣沿溪斂了眸,慌忙的轉身,想要逃出這個讓她壓抑快窒息的辦公室。
那樣的背影,她此生隻見過一個,而,這樣的完美的背影,世間也隻可能有一個,原來,他的印象,早已刻在她的心底,隻一個不完全的背影,她就篤定是他,那樣的堅信,該是怎樣的刻骨銘心?
不等蔣沿溪邁開一步,一個強有力的胳臂擋在她的身前,壓低的聲音,魅惑的聲線,直抵她的心髒:“就這麼害怕見到我?”
蔣沿溪抬眼微笑,笑的自己的腮幫子都開始酸痛,這偶然的相遇或是處心積慮的計劃好的遇見,讓蔣沿溪猝不及防,除了笑,裏竟然腦子空白,;想不出來最蒼白的言語。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呆。”左翼天擋在她麵前的胳臂緩緩的放下,重瞳華光異彩,眉骨英氣清朗,嘴角漸漸隱藏起來的旖旎弧度,讓麵目更加的堅毅清明。
左翼天隻是站在那裏,一切的光華都暗了下去,隻留下,他如自然從雕琢般的身形,發著璀璨的光。
蔣沿溪滲出潔白的手指,戳了戳酸疼的腮幫子。
“那個,我好像走錯門了,咱們改天再見吧。------最好再也不見。”蔣沿溪心口不一,抱著文件夾,硬著頭皮就往前走,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男人,就隻想逃,可心裏總有個小人在不停的給自己叫囂:“來追我啊,來追我啊。”
“我說讓你離開了嗎?”左翼天沉了聲音,重新坐到椅子上,雙手交疊,手指微微彎曲,骨節分明,泛著華光的人手跟墨黑色的桌麵渾然天成。
蔣沿溪頓了腳步,心底一直隱藏的一個聲音,不住的向上探頭,她藏忍著那股衝動,猛的回頭,“那請問左大少,我可以離開了嗎?”
“不可以。”隨即的否定,不著絲毫商量的痕跡。
蔣沿溪冷笑,“那你想怎樣?”
“過來。”清冷的聲音有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蔣沿溪拿著文件夾的手,骨節緊的蒼白,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頭,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樣傲慢的挑釁,能讓你得逞一次,就絕不會有第二次。
她加快步伐走到左翼天的麵前,隔著大理石的辦公桌,兩個人水火對峙,下午的陽光打在蔣沿溪的臉上,暈染了她原本清晰的輪廓,看不清楚,那種朦朧的景象,襯托的她纖塵不染。
左翼天後仰了一下身子,半眯著眼睛,盯著蔣沿溪細細的看,那樣的專注,像是從來不曾相識,從天而降的天使,墜落凡間,驚擾他的心緒。
他猛的起身,湊過去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露水味道,清晰可聞,他閉了雙眸,打下兩排長長的睫毛,蠱惑人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我有點想你了,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