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開始急促,周圍的建築物開始模糊,她感覺自己快要飛了起來,不帶身體輕飄飄的。一個力道讓她重回地麵,他放開了她,她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手臂還很逞強的指著居高臨下的男人,顫巍巍的說?;“你,你。你想,謀殺啊!”大口吸氣,頓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天地又重新明媚起來。“這個男人神經病啊。”蔣沿溪捂住胸口,蹙著眉頭,原本有些感恩的心,一下子黯淡了下來,“禽獸就是禽獸,我怎麼能巴望禽獸通人性?”她斜眼瞪他,心裏不停的詛咒。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再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有你好看!”左翼天的口吻不帶任何情緒,可,讓人聽到耳朵裏,卻是刀子一般鋒利,劃傷了她的眼睛,委屈彌上心頭。風塵中結識的女子,怎能讓人覺得你是冰清玉潔的天使,自己再怎樣守身如玉,還是抵不住別人那樣想你,誰讓你拿了人家一百萬,賣身女子,還指望別人能待你如寶,想你如蓮嗎?
真是自取其辱!
蔣沿溪鼓起勇氣重新站起來,她不能讓別人看扁,即使自己在這樣墮落了,也要堅持自己的自尊,扶起身邊的單拐,昂起頭,沉默著想前走去。
拿人錢財的孩子,虧了良心,沒有與人抗爭的底氣。
左翼天看著蔣沿溪一言不發的拐著腳,心底湧起一股難言的煩躁,撥了一通電話,大步向前,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攔腰抱起,走向緩緩駛過來的一輛黑色奔馳。蔣沿溪驚呼,這般大庭廣眾,熙攘的人群中,偶爾有人側目,帶著善意的微笑,如同看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蔣沿溪還是羞紅了臉,雖然他的懷抱已經並不陌生,可對於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親密接觸,還是很不習慣。
“不要覺得不習慣,多少女人夢想我能抱抱她們,我還都不稀罕。”左翼天仿佛看穿了蔣沿溪的小心思,附上她的耳朵,聲音在夏日裏有股透心的涼,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切,我還不稀罕呢。”蔣沿溪並不領情,多少知道些他的秉性,越是反抗,越是製服,索性任由他抱著,觀賞起沿途的風光,情到深處,不由得感歎一聲;“這裏真的是好美!”
左翼天把她摔進車裏,探過頭說:“今晚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別以為我可以縱容誰。”聲音冷的徹底,讓蔣沿溪不寒而栗。
原來他一直都介意,介意剛才她看那個男子的眼神,介意看他背影時眼底的那份恍惚,這種赤裸裸的藐視,讓他感到十分的侮辱。“我的東西就要完完全全的屬於我,身體,還是心,都隻是屬於我一個人。”這個男人對於征服有種近乎變態的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