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新婚(3)(1 / 1)



朱可可依稀記得自己並沒有喝多少,不過一壺而已,這樣精致的酒壺,容量不過半斤。

她從前喝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兩斤三斤是沒問題的,這種軟綿綿的米酒,半斤對於她來說,絕對是毛毛雨。

可是,她卻醉了。

猝不及防,不省人事。

她忘記了有一種力叫陰力,她忽略了綿裏藏針的威力。

等她慢悠悠回神,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

入手的被套是絲綢的,滑膩輕薄。

朱可可在將醒未醒的一段混沌期間,努力地回想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賜婚、蕭寒、洞房、喝酒……

喝酒?!

她悚然一驚,憶起自己大概是醉了,頭果然有點暈,她又將手抬起來,扶了扶前額,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她的手背滑過一片平滑的肌膚。

不是屬於她的。

朱可可的手頓住,摸了摸,又按了按,再摸一摸,再按一按。

手感極好。

緊致的機理下是堅韌的肌肉,滑而不柔,韌而不硬,隱隱的,像會呼吸一樣,湧著勃勃的生機。

——讓人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它動起來的時候,流汗的時候,又是什麼觸感。

朱可可為自己不純潔的想法感到臉紅,手一時忘了縮回來,旁邊突然有一個睡意濃濃的聲音嘟噥道,“你想摸到什麼時候?”

男人的聲音,清越中帶著嘶啞,很……性感。

朱可可卻猛地坐了起來,吃驚地望向旁邊。

至此,她才算徹底地醒了。

躺在旁邊的人慵懶地翻了個身,側對著她,眼睛半闔半張,似未睡醒。

然而偏偏這似醒未醒的感覺,如嬰孩一樣純白無害,長睫輕顫,白皙的麵容染著一絲絲淺淡的紅暈,薄唇潤得能滴出水來,魅惑得無以複加,朱可可本欲高聲質疑什麼,見到這幅景象,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半天,她才沉著臉,問,“司馬恪,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方才她的手放著的位置,正是司馬恪*****的胸膛。

晨曦灑進來,映著他的胸口竟比臉上的膚色還要白上一分,但不覺孱弱,緊致的機理密密匝匝,觸之溫良,如玉。

隻是,上身並沒有著一絲一縷,絲綢薄被鬆鬆地滑了下來,搭在他緊窄的腰身上——至於下麵有沒有穿衣服,朱可可根本不敢去想。

……哪怕隨便想一想,就有流鼻血、想抓狂的衝動。

“我習慣睡覺不穿衣服。”司馬恪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又翻了個身——光滑的被子也往下滑了一分。依舊白皙緊致,赤赤條條。

朱可可看得目瞪口呆:一大早就上演美男裸睡圖?

隻是……既然已經上演了,也沒必要這樣半遮半掩吧!

朱可可斂眸,唇角微微上揚,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另一邊,假寐的司馬恪也暗暗地得意了一把:再彪悍的女子,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姐,真的見到了真刀實槍的男人,大概也會嚇得花容失色吧。

司馬恪等著朱可可自己嚇得哇啦啦叫,然後含羞帶怯地滾落下床。他剛好可以獨自留在房內處理一點事。

他正打著如意算盤呢,腰間忽而一涼。

司馬恪下意識地睜大眼睛。

朱可可已經坐了起來,手裏拿著剛剛掀開的被子,歪著頭,眯著眼,玩味地打量著他——被子下的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