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那一對活寶兄弟居然跑到了李幼燃他們班上課的教室來,韓川死乞白賴非要坐在李幼燃身邊,李幼燃板著一張臉也不說不要,就是把自己的書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那架勢是怎麼也不肯讓開,最後沒辦法,陸沁拉著韓川坐到了李幼燃的後麵一排座位,韓川卻還是扒著頭伸向前麵的李幼燃,一直不停地嘮嘮叨叨。
他說的無非是在遊戲裏受了欺負,被什麼破青樓的老鴇子給抓了關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窖裏,至於他先是大鬧十丈軟紅的事,卻是隻字未提。
輕衫雲染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一邊在心裏冷笑,這韓川的臉皮究竟是有多厚,若不是她昨晚親自經曆參與了這件事,還真能被他說得,把這件事想象得完全跟真相相反。
什麼因為看到一個無助的姑娘被其他客人糾纏啊,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然後什麼力克十丈軟紅十幾大看家護院的高手啊,什麼有人暗中偷襲,使用了一種極為邪惡而強大不知道來路的武功,卑鄙下流無恥地將已經筋疲力盡的他給碰巧秒殺。最終英雄末路,他們倆人被這黑心青樓裏窮凶極惡的龜奴們給綁了塞進了地窖……
還真是少年壯士曆險記啊,他以為是看三流武俠小說嗎?不要說輕衫雲染要冷笑,就連坐在他旁邊的陸沁都不好意思了,低著頭紅了臉,還拚命拉扯著韓川的胳膊,叫她別再說了。
這一番景象,在外人看來,倒像是這兩個帥哥都對李幼燃心存愛慕,隻不過似乎又兄弟情深,一個拚命地對李幼燃剖白自己兄弟的愛意,表述他的好,另一個則很害羞叫他不要再講……
陸沁不停叫韓川別再說了,韓川起先不搭理,後來實在被擾得煩了,一回頭甩開陸沁的胳膊:“別***再扯了!要不是老子為了改改你這娘娘腔的形象,會那麼賣力嗎?丫的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拉出來老是比個小姑娘還抹不開麵子!你比我等級還高兩級呢!昨天你要是好歹幫一下手,咱也不至於栽得那麼慘!”
“這位同學,私人問題請留待課下解決,注意這裏是教室,現在是上課時間。”麵對突然“霍”地站起來大吼大叫的韓川,已經忍耐了他們很久的老師終於也沒法再忍氣吞聲了。雖然他比較好脾氣,但到底還是有威嚴的。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韓川尷尬地坐下,心裏對陸沁更氣了,狠狠地丟了兩個白眼過去,恨不得用眼神剜兩刀這悶葫蘆。
看到韓川吃癟,李幼燃忍不住笑出來,這一笑卻叫韓川和陸沁都看得呆了一呆。
“我怎麼聽你跟陸沁大小聲倒像話裏有話呢?難道昨天的事,其實不是你見義勇為,而是自己故意惹事?”既然韓川這小子這麼不小心,李幼燃嘴角含著笑,不妨詐他已詐,叫他好歹記著自己可不傻,別以後再來糊弄她。
“怎麼可能?!”韓川立刻矢口否認,可是在李幼燃玩味凝視的目光下,漸漸心虛地低下頭,口風也不再那麼緊了:“其實……其實不過就是我在遊戲裏跟陸沁這小子互換了名字……”然後又抬頭指著陸沁,又有了理直氣壯的理由,“誰叫這小子這麼不像男人!做什麼都那麼娘氣,我這是為了替他做個榜樣,在遊戲裏,他看到我用著他的名字,行事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樣子,以後在現實裏,他也會多少自覺些吧。”
這傻小子,李幼燃失笑,原以為他隻是有點張狂,家境好、長得又好看受歡迎的男孩子大抵都有些這樣的毛病,就跟漂亮女孩子總有些驕縱習氣是一樣的。不過沒想到,比起陸沁,這韓川還真是有些莽撞。他可不知道,其實陸沁倒比他穩重多了,看來以後關鍵時候若有什麼事情,寧可告訴陸沁說不定還能有點幫助,可堅決不能告訴韓川。
這堂課就這麼在韓川的嘮叨下結束了,李幼燃卻沒再拆穿韓川,或是詐他說出更多的真相。有些事,還是裝些糊塗得好,一是因為做女人不能太強勢,否則會顯得太咄咄逼人。而來則是說得多了,韓川雖然未必想得到,可陸沁說不定就能猜到她昨天其實也是在場的。這樣未免多了暴露惜玉這個身份的危機,這兩個小白純粹是兩個定時炸彈,為了自己今後的遊戲生活安全穩定性考慮,所以還是暫時先瞞著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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