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席文瑾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宮門口時,隻留下片片桃花在春風中飄落。席文瑾目瞪口呆,蘇軒是不戰而逃了嗎?
還未等席文瑾出聲,自觀景園方向走來一位墨衣少年,幹淨俊朗的麵容,清澈的眼睛。帶著些少年郎獨有的陽光氣息。
席文瑾還在疑惑宮中何時多了這樣一位俊逸的少年。卻見少年走上前來,屈膝行了一禮,開口道:“屬下白笙,見過太子殿下。”
席文瑾應了一聲,然後開口:“你在哪個宮當值,孤以前從未見過你。”
自稱白笙的少年咧嘴一笑,“殿下自是沒有見過屬下的。屬下是安王的貼身小廝。我家王爺讓我來告訴殿下。王爺體諒殿下政務繁忙,休沐日必定要好好休息一番。就不勞煩殿下親自接待他了。”
席文瑾挑眉,“哦?你家王爺當真是這麼說的?”
白笙:“嗬嗬”,靦腆地笑了下,露出兩個小酒窩。少年特有的沙啞的聲音響起:“殿下,我家王爺說他在書房靜等殿下。”
席文瑾攥緊了手中的扇子。蘇軒這是把東宮當成了他的安王府嗎?如此肆意妄為,當真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席文瑾深吸一口氣,麵上露出更溫婉的笑容,開口:“既然如此,那孤便前去書房接待皇叔。”眼底皆是陰霾。
宮內眾人臉上皆是笑容,看吧,整個祁鳴再也找不到比我家太子殿下更加溫和的人了。安王如此無禮的舉動,我家殿下都能以誠相待。
相對於宮內眾人的欣慰,白笙臉上也是淡淡的笑容。能在東宮的位置上坐這麼久的時間,太子此人當真是不可小覷。僅這隱藏情緒的能力,便稱得上是人中翹楚。
不過,這與他有有何關係呢?他隻是一個侍衛而已。白笙眼中也閃過一絲暗芒,跟在了席文瑾身後。
走到書房門口,席文瑾揮手讓宮人們退了下去。徑直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書房內並無蘇軒其人,眼中驚疑。
耳邊傳來壁畫被揭開的聲音。席文瑾側頭,看見白笙已經將壁畫拿開,露出其上的古字。
白笙此刻也收起了原來的明朗麵容,滿臉冷峻。不同於林曉的冷情,白笙的冷,是血染後的冷意。
席文瑾此刻卻冷笑一聲,“怎麼?不裝作翩翩少年郎的樣子了?孤還以為你要一直以這副麵容示人呢。皇叔果真厲害,居然能將你這般的殺人氣息,調教成那般幹淨的氣息。”
白笙笑,露出嘴邊的酒窩。在此刻狀況下,更加讓人心生畏懼。“殿下,我家王爺就在暗室等您。屬下便在門外靜等殿下和我家王爺出來。”
席文瑾笑,“怎麼?孤這般軟弱的人難道還能傷到祁鳴赫赫有名的戰神安王爺嗎?”
白笙不語,片刻後突然出聲:“皇侄總算來了,本王已經等候多時了。”出口竟和蘇軒聲音無異。
席文瑾麵上露出了然之色,眼中卻深沉的可怕。她深深的看了白笙一眼,背過身去手指輕點牆麵,便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暗門。
席文瑾毫不猶豫地抬腳進門,不去看書房中人的情形。隱約聽到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讓皇叔就等了,是皇侄的不是。”席文瑾的眼角抽搐了。這種好像自己在聽自己說話的感覺真是不要太奇怪。
白笙看到席文瑾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暗門中。麵無表情,輕咳一聲。書桌後麵便出現了一個與白笙長相相似的一個人。
隻見白蕭出聲,“王爺,屬下告退。”說完便走出了書房。
白笙走至花梨木椅上坐下,開始一人分飾兩角。按著王爺交給他的話,一句一句地複述。自己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站在門口默默聽著的白蕭低頭隱晦地抽了抽嘴角。蒼天呐,我不認識他。裏麵那個精分的人真的是他的孿生哥哥嗎?白蕭的內心很是拒絕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