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月。為了林叔叔臨終的囑托,我不能再哀傷下去了,我要強大起來做她今後的依靠,做她將來能遮風擋雨的大樹。
於是,羽峰收起悲傷,忙碌地奔波著為徐父籌辦喪禮。
喪禮辦得很恰當體麵,即便很簡單,但好性子的林父有很多市井朋友,他們都前來吊唁,隻是大家都很納悶為什麼徐父唯一的愛女林月沒在靈堂。
羽峰解釋說林月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可實際上林月一直沒有給留言的羽峰回電話,因為兩人也太久沒有聯係了,羽峰對她的近況也不太了解,但這樣的消息,她都能不馬上回複這使哀傷的羽峰更加擔心,她擔心月會不會有什麼不測,或是承受不了打擊。
同一天,上海最大的靈堂裏也舉行著上海赫赫有名的宏光建築集團的董事長林宏光的喪禮。宏光建築在上海灘是屈指一數的大企業,它的創辦人林宏光更是一個傳奇。他年紀輕輕就赤手空拳地在建築界打下了一片天地,但四十多歲才肯成婚,還是自己母親逼著娶了一個二婚的富家小姐,而且兩人也沒有孩子。傳聞說是因為他一直深愛著一個女人,而唯一的親兒子就是那女人生的,但誰也沒見過那女人的廬山真麵目
“少爺,我們快要趕不及了。老王,車開快點。”坐在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男人身邊的老先生催促著前座的司機。
“李管家,現在就已經遲了,再快還有用嗎?”西裝男人不耐的語氣說。說完,就重重咳了幾下,旁邊的管家趕快從口袋裏拿出手帕,伸手遞給他。“少爺,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呀。還有多跟,從今老夫人親近點吧,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彼此最親的人了。”
區別於林山葬禮的簡小得體,林宏光的葬禮辦得體麵風光且隆重,上海許多商界政界的名流都前來吊唁。甚至許多媒體也聞風而至,既想一睹葬禮的隆重場麵,更想在第一時間知道宏光建築的下個掌陀花落誰家。
正當林宏光的母親抹著淚在台上講完緬懷逝者的言辭時,剛剛穿著西裝的男人匆匆忙忙地衝進靈堂。大家的目光都聚向他,也隨即就認出他就是宏光建築的正牌太子爺林澤基。
林宏光的母親趙女士走到他跟前,揚起手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不肖子孫,你父親的葬禮你怎麼可以遲到?!”
在場的各位都震驚了,但大家依然保持著肅靜,誰也不敢發出聲音,空氣裏仿佛靜得連呼吸都聽得到。
看到林澤基被打,各人都靜觀其變,隻有一旁的林母和她的拖油瓶兒子陳玉樹偷偷上揚了一分大家沒有察覺的嘴角。
林澤基捂著臉不發一語,隻是默默地走到自己父親的靈前,跪下叩了三個響頭。看到這場景,趙女士拿著手帕輕輕地抹眼淚。
葬禮過後,林家的專用律師來到林家大廳要當眾宣布了林宏光的遺囑,林母及他兒子,趙女士和林澤基都各坐在沙發的一端靜靜地聽著。
遺囑聲明,上海的三處房產歸他的妻子何香儀所有,集團的事務由他母親趙蘭芳女士全權處理。當律師宣讀完遺囑後,趙女士立刻從沙發中起來,居高臨下地對著林澤基說:
“澤基,從明天起,你必須跟我到公司去,你要是再這麼吊兒郎當,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我們林家沒有那麼不長進的子孫。”
“奶奶,我知道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您也累了。”林澤基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快,起來攙扶痛失愛子後,步履有些蹣跚的奶奶。
等他們走出了大廳,林母和兒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媽,即便他對公司再不上心,奶奶也隻在意他的存在。那麼我呢,我一直都為公司撲心撲命,卻隻在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位置,要是他空降來公司,我就要靠邊站了。”
“看來我們以後的路更難走了,以後我們更要步步為營。”林母,拍拍兒子的肩膀露出深沉的眼神說。林世豪嘴唇緊閉,露出仇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