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二十六年前(1 / 2)

二十六年前

深夜的舊巷子裏,雷聲隆隆作響。一輛加長的奔馳轎車停在一間簡陋的板房前,顯得十分不合襯。就在此時,板房內傳出一聲孩子的哇哇哭聲,轎車前座的司機趕快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一位穿著西裝,提著皮箱,打扮整齊的男人下車,快步走進了板房。

板房內,產婆正高興地將剛出生的男嬰抱到床上大聲喘著氣的女人旁,笑著說:“夫人,是男孩子。”女人虛弱地露出了微笑。就在他們沉醉在這溫馨的氛圍時,剛剛的司機用槍貼著產婆的太陽穴,產婆與女人的臉上隨即露出了恐懼之色。

穿著西裝的男人打開了皮箱,露出了裏麵一遝遝整齊擺放著的鈔票。爾後,以平靜之色對床上的女人說:“夫人,很抱歉,我奉我家主人的命令以鈔票換得你的孩子。”

“不,我絕不換!你們怎麼可以搶走我的孩子?!”女人怒視著男人說。“恐怕這可由不得你了。”還是平淡的語氣,同時向拿槍的司機打了眼色,司機隨即加大了握搶的力度,並伸出手示意產婆將孩子交給他。孩子好像覺到周圍的可怕氛圍,哭地更加大聲。

司機拿到孩子後,快速收起槍支,西裝男人也扔下皮箱,兩人一同快步回到車上。屋內女人發出慘烈哭叫聲“不要,我的孩子。”這時大雨瓢潑,閃電的光劃破天空。坐在車上的西裝男人聽著屋內撕裂般的叫哭聲,但突然隱約又傳出了嬰兒的哭聲,他眉頭皺起,內心仿若正陷於痛苦的掙紮。他低頭看著臂彎裏抱著的孩子,心想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何不給別人留點餘地。望著板房,他靜默了一下,隨即,對前座司機說:“快回家吧!老夫人還等著呢”趕快驅使著司機開車。

黑色的轎車就這樣在雷聲與哭聲交織的環境下,駛離了這幽黑的巷子。同時,這黑色的轎車同時也使兩個本應命運相似的孩子帶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叮叮,叮叮,少爺起床啦!”一個男人掀開被子,揉著朦朧的睡眼摸索著將手機的鬧鍾聲調停。然後在半迷糊狀態下走進洗手間洗刷。刮好胡子,設好頭發,洗刷後的男人顯得精神爽朗,本就俊俏的臉映在鏡子上。男人勾起嘴角,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笑著說:“開工咯!”轉身看到牆上的鍾表指針指向9,他迅速回到房內,打仗似地穿上床前椅子上的襯衣和牛仔褲。緊貼的白色襯衣將他精壯的身材顯露無遺,隨意未扣的兩顆紐扣,使他的皮膚外露得更多,而下身穿著的牛仔褲更使整個人多了幾分悠閑與隨性。

轉身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已穿戴整齊,他趕快拿起外套和餐桌上的麵包出門。

下了樓梯,轉彎再走兩條巷子,他走進了一間門口寫著“羽峰室內設計事務所”的小型店麵。

一進門,他就聽到兩張辦工桌前一男一女喊道:“羽峰哥早啊!”

“早啊”他對著他們露齒一笑便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就是歐羽峰,這個小小設計事務所的老板。

正當智偉為桌上幾個設計案忙得焦頭爛額時,桌上的電話響起。

“你好,羽峰室內設計事務所。”

“羽峰,不好啦,你林叔叔在他建築材料店裏昏倒了,你趕快來仁愛醫院吧!”

聽到這裏,羽峰連忙放下電話,衝出辦公室“我出去一下。”就像陣風般消失了。

來到仁愛醫院,羽峰的準嶽父林山店裏幫工老李快步迎上前來的羽峰。

“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還不知道呢,醫生正在搶救。”老李擔憂地說。

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羽峰和老李衝上前問剛出來的醫生,“怎麼樣,醫生?”,

醫生沉聲說:“病人是急性的心髒衰竭,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消息,羽峰原先激動地捉住醫生手臂的手瞬間垂下,走到一旁的牆角,顫抖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遠在紐約留學的未婚妻林月的電話。

“你好,我是林月,我現在不在家,請你在畢一聲後留言,謝謝。”

“林月,你趕快回來吧,林叔叔現在病危。聽到我的留言,趕快聯係我。”

幾天後,林山握著病床邊的手羽峰,虛弱地說自己最放不下的就是獨生女林月,最遺憾無法看到他們成婚,他請求羽峰照顧林月,羽峰答應了,他就含笑離世了。

智偉哀傷不已,整個人都落寞不少。在他心裏,徐叔叔就是父親,從小就看著他長大。帶他入行,教給他許多經驗,彌補了他心中父親缺位的遺憾,他知道林叔叔一直都等著挽著碧怡的手臂,將碧怡的手交到他的手上。即便在羽峰心中,林月隻是小妹妹,但是他一直以來也沒有反對過林叔叔這個渴望,可如今林叔叔帶著這個夢永遠離開了,夢永遠都無法實現了。即便將來他跟林月有無緣分結婚,失去徐父的見證,他們的美滿幸福總有了一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