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何銘風依然麵無表情的回答。
朱智文本想出來打圓場,奈何見何銘風如此,隻得低頭不語,靜思對策。
“那麼一個如此漠視軍規之人,一個如此好殺之人,怎能再次做我三字營左龍軍的統帥呢?”蕭子興轉而問向何銘宇與八位長老。
所有敵視蕭子興之人在他說話之前一直都以為他對三字營營主之位有非分之想,知道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他所要的對付的是何銘風,或者是何銘風的左龍軍。
朱智文拱了拱手便要說到:“此事怎能如此理解,我看。。。。”
話還未說完,坐於青燭長老旁邊的一個老者揮了揮手:“子興說的不錯,之前先營主在時,我就一直反對如此好殺之人執掌遊龍軍,奈何先營主不知受他何等誘惑,苦苦不聽,今日,希望少營主可以聽取老夫的建議啊。”
坐在他旁邊的青燭對他剛才的舉動和言語頗有不滿,也許是考慮到同為長老而且是在今日大事上,便沒有發作。
何銘宇靜靜地聽完他們的談論,頷首低頭的對著剛才那老者問道:“那依白長老之見呢?”
“先營主在世之時,一直對蕭子興信任有加,並且將五軍之中的三軍交於他掌管,我看不如這樣,將虎衛軍重新還於段家,而遊龍軍交給蕭子興掌管。”
“不行!”話音剛落,何銘風與朱智文異口同聲的吼道,尤其是何銘風,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憤怒,怒目瞪著剛剛說話的白長老,大有他在說出此等之話便殺了他的那種氣勢。
何銘宇聽到白長老說出這等之話也是心內不滿,若不是他掌握三字營仍然需要這些長老的支持,也許他表現出來的憤怒不亞於其他二人。
“何銘風並不是貪戀權位之人,但如果有人想要將左龍軍交於蕭子興,我第一個就殺了他。”何銘風如獅吼一般對著全場吼道。何銘風的雷霆一吼驚得眾人心中大駭,無論台上還是台下眾人皆不敢言語。
白長老雖然也是吃了一驚,但是很快的便反應過來,大搖大擺的走到何銘風麵前:“怎麼?你還要殺我?”說完便把脖子伸到何銘風的麵前。
反觀何銘風此時已經怒火中燒,又看到白長老如此挑釁,心中大怒,抬起右手便要向白長老脖頸之處劈去,眾人看到此時無不大驚失色,尤其是白長老此時驚的是臉色煞白,竟然忘記了躲閃招架之事。
眼見何銘風掌刀已到白長老脖頸之處,頃刻間白長老便會斃命,站在他旁邊的朱石赫與蕭子興二人也是心內具驚,但想要出手已為時已晚,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白長老殞命在自己麵前。
就當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何銘風掌刀劈下之時,卻看到一人如風一般閃到二人麵前,微一用力右手便緊緊的握住了何銘風的手腕,使其不能動彈。
“白長老也是一時無心之言,你又何必如此動怒,真是不知輕重緩急。”那人緩緩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平和,看起來非常的慈祥。
白長老此時已經嚇得是癱坐於地,不住的用衣袖擦拭身上的汗水,台下眾人眼見白長老如此之為,個個是義憤填膺,估計此時人人心中都在大罵此人是如何做的三字營八大長老之位的吧。
“若不是古長老出手,恐怕銘風此時已經犯下大錯。”何銘宇此時站起身來微微的低了低頭對著古長老說道。
古釋天,三字營八大長老首座,何玉天的師傅。
古長老笑了笑:“年輕人容易衝動,沒什麼大事。”說完便不再言語,但是卻依然緊緊的握著何銘風的手腕。
何銘風掙紮了片刻,幾乎用勁了全力,但卻沒有絲毫動彈,隻得放棄。
“左龍軍符之事,斷不可聽信白長老所言,若以擅殺為由而罷去何銘風左龍統帥之位,那麼蕭子興是不是應該也要交出虎衛、飛鷹、鎮屍三軍呢?”朱智文眼見事態平息便對著何銘宇拱了拱手說道。
“喲,看來你這是想要奪權啊?蕭大哥為我三字營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其實你等小輩可相提並論。哼!”台下飛鷹軍之中一名將領氣呼呼的對著朱智文吼道。
“那又為何因為此時而要奪去何銘風的軍符呢?”朱智文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不爽。
台下之人一時語塞,便看向蕭子興之處,隻見蕭子興擺了擺手便說道:“此時正是我三字營危難關頭,我對他的左龍軍並沒有興趣,我隻想知道何銘風為何要擅自殺害數十名三族之人,這樣豈不是給了他們大舉入侵我營的理由了麼。”
蕭子興此話說的是有理有據,引得台下眾人紛紛隨聲相符合。
四荒大殿殺人之事,隻有何銘風與朱石赫知道原有,但何銘風當時並沒有確認所殺之人是否全部都是獸族淳於世家的殺手,故而此時朱石赫也是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何銘風。
哪知何銘風此時根本就是無視了蕭子興所說的話,隻是死死地盯著那隻被古長老握緊的雙手。
白長老此時似乎已經恢複了神氣,眼見何銘風被蕭子興逼得無路可退,便又大搖大擺的走到何銘風身前將蕭子興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完還不忘嘲諷挖苦了何銘風一句:“跳梁小醜,不識天數。”
白長老此時的行為引得台下眾人哈哈大笑,不知是在笑他,還是在笑正狼狽的何銘風。
何銘風被白長老如此一激,心中再次燃起熊熊怒火,無奈右手被控,隻得眼睜睜的受著。待白長老說完之後何銘風便看向坐在前麵的何銘宇,卻見何銘宇似乎沒有聽到這一切似得,臉上平靜如水,好像剛剛所有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