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的向說話之人看去,不是蕭子興又是何人。
隻見蕭子興蕭嗬嗬的繼續說道:“眾家兄弟今天都在此,那麼我們就有話直說,三個月前先營主曾經告訴我何銘風這小子想要叛亂,隻因苦於沒有證據,便先收掉了他的左龍軍符,並且交給了慕容世家的族長慕容世。”
“你血口噴人,四公子的為人誰人不知,豈能讓你在這裏胡言亂語。”左龍軍一個將領用手指著蕭子興罵道。
其他左龍軍將領紛紛站出來支援何銘風,各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殺上台去滅了蕭子興。
左龍軍將領兩次表態讓何銘宇很不高興,雖然他也知道他這位兄弟秉性耿直,誌慮忠存,絕對不會是蕭子興說的那樣,但是,心裏卻也產生一絲絲的惱怒,隻因眾人皆立於其旁,故而依然笑臉想看。
“左龍軍符被收之事,不止我一人知道,少主也隻其事,如若不信,一問便知。”蕭子興轉過身來,麵對著何銘宇依然笑嗬嗬的說著。
眾人此時幾乎把所有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何銘宇身上,他知道,除了少數幾人知道此事之外,其他將領並不知其事,為何蕭子興會知道這件事情,他反複的思考著這些事情,竟然忘記了台下眾人還在等待著他的回複。
朱石赫眼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苦於沒有辦法相對,隻得靜靜的等待著他所期望的一種轉機,也許他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種轉機。
反觀何銘風,依然冷冷的立於何銘宇身後,一言不發,雙目死死地盯著蕭子興。
朱智文再次站了出來:“剛剛蕭叔叔說的確有其事。”
朱智文剛剛說了這麼一句話,底下的人如同瘋了一般肆意謾罵,誰都知道何銘風與朱智文的關係,今日朱智文如此之說,恐怕是真有其事了。
一直端坐在台中央的八大長老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言不發,隻是很平淡的看著故事的發展,此刻見到朱智文話未說完便被台下眾人打斷,坐於最左邊的長老青燭站起來身來,咳嗽了兩聲之後,台下瞬間變得安安靜靜。
青燭長老緊接著說道:“智文小兒的話還未說完,你們怎能如此無禮。”說完便對著朱智文點了點頭又重新做了下去。
“蕭叔所說軍符被收之事的確是真真切切,至於原因,我想蕭叔剛剛的隻是猜測罷了,昨天我在泰山腳下遇到了慕容世叔,並且問明了他這件事情。”朱智文在得到青燭長老的默許後繼續說道。
“先營主之所以收回左龍軍符原因有三。第一,三個月前,北疆魔族大舉入侵,慕容世叔奉命前往北疆,因為慕容世叔手中並無調動我三字營兵馬之符,故而先營主才默默的收回軍符交於他。”朱智文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台下的眾人,見沒有人提出什麼質疑便繼續說道。
“至於第二點,那就是先營主已經無法從蕭子興叔叔手中調動三軍,所以隻能出此下策。”朱智文說完還不忘惡狠狠的看著蕭子興。
此話一出,一時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把槍口調轉看向蕭子興,蕭子興此時根本沒有想到朱智文會向他一樣說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堂而皇之,瞬間計劃被打的亂七八糟。
朱石赫和何銘風心裏卻樂開了花,沒想到文質彬彬的朱智文竟然也會幹起栽贓嫁禍的事情來了,而且還演的如此出神入化。
眾人本以為蕭子興會因為此事而做出解釋,沒想到蕭子興隻是剛剛幾秒的慌亂之後便立刻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依然笑嗬嗬的看著朱智文,一言不發。
也許是朱智文早就料到他會如此,便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接著說道:“至於第三點,魔族之事處理完畢之後,慕容世叔根據先營主之命令早已將左龍軍符交於何銘風,故而怎能說是何銘風叛亂而被收繳軍符呢。”
朱智文此三點甚至高明,第一先說明何銘風並沒有叛亂,左龍軍符隻是暫調與慕容世,第二點成功的把整個事件的聚焦點轉移到蕭子興身上,第三點用左龍軍符還於何銘風更加佐證他先前所說之事,短短的三句話,卻暗藏了無數玄機,生生的為何銘風搬回了一局。
“真不愧是當代最傑出的文武英才。”蕭子興心裏默默的想到:“看來如果想要完全控製何銘宇,除了除掉何銘風以外,此人更是一**煩。”
何銘風順勢而下,走到台前之後便從懷中拿出了號令三字營最強軍士的左龍軍符。眾人見之,對朱智文的言語更加相信了一分。
“我想,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既然銘風小兒並不像蕭兄所說的那樣,而且銘風小兒對少主何銘宇又是忠心耿耿,今日封禪大禮之事我想可以圓滿結束了。”朱石赫趁機出來打圓場,他心裏明白,隻要何銘宇今日封禪大禮成功,那麼不出三日,四荒之內便是無人不知,最重要的便是三字營之內威望高者就都會對他形成認同。
“慢著,我還有一事不明,希望銘風給我答案。”蕭子興見朱石赫出來打圓場之後,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便趕緊站了出來。
何銘風轉身看了看蕭子興,便揮手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沙海幫幫主沙明科是死在你的手上?”
“是。”何銘風很幹脆的說道。
“沙明科雖然罪孽深重,但卻是一幫之主,你憑借什麼可以直接將他處死?真的是他罪大惡極還是另有原因呢?”
“下玉皇頂之前,我便說過,殺該殺之人。”
“是嘛,那麼在四荒大殿無緣無故對幾十個人狠下殺手,瞬間殺光所有人可是你?”蕭子興明知故問的看著何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