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乘風好去長空裏(3 / 3)

朱智文笑嗬嗬的望著何銘風,看到何銘風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便繼續說道:“科楓殤現在的武功恐怕比當時還要強大,僅僅幾招之下便逼得我步步後退,最後被其以刀架脖。不過其他人這時候也都走了過來,慕容叔走到我麵前之後,也許是認出了我,便叫其他人全部退開,隻留下科楓殤。”

“慕容叔解開了我臉上的麵具,當他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吃驚,反而是很平靜,他說之前科楓殤看到有人尾隨在飛鷹軍的身後,於是他便悄悄的跟在我的身後,當他發現那個人是我的時候,便故意走進蕭子興的軍帳旁並且和他爭吵,而且是故意說出左龍軍符的事情,目的就是要我跟隨著他離開飛鷹軍。”

“他把左龍軍符交給了你,那麼他人呢?在不在這裏?”何銘風左顧右盼的問道。

“不在,他已經走了。”

“走了,去了哪裏?”

“他此時已經帶著那群人去了北疆,他說有我父親和雙龍軍在,何銘宇一定可以繼承營主之位,他現在擔心的是一旦玉皇頂五軍內鬥,那麼以我們目前和魔族勢如水火的局勢,他們一定會大舉入侵。”朱智文說道。

何銘風聽完不禁對他肅然起敬,此等胸襟,此等遠見,實在是他所不及啊。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趕去和我大哥會和!”說完也不等朱智文答不答應就拉著他一起走向司馬無兩個人的地方。

司馬無兩人看到何銘風拉著那個人走了過來,便下馬相迎,待到近時,卻發現此人竟是朱智文,慌忙單膝下跪,朱智文見趕緊走向前去拉起二人,短暫的敘了敘舊,朱智文便騎著歐陽常的馬一路前去。

何銘宇與朱石赫等人馬此時已經到了玉皇頂之上,朱石赫安排了一下,眾人便紛紛退去準備明天的事宜。

“奔波了這麼久,趕緊休息吧。”朱石赫對著何銘宇說完便退出了屋內,隨後安排了眾多親信高手守衛在何銘宇的門外,自己也就回去了。

奔波了這麼久,何銘宇此時心力俱疲,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

何銘風一行四人快馬加鞭,路上不敢耽擱片刻,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起,行到‘陰陽界’之時,已經人馬匱乏,於是四人便跳下馬來,找了個地方稍作休息。

在百丈崖頂端,有一個橫跨兩岸垂直河穀的淺白色岩石地帶,如果一條白色長龍臥於懸崖之上,因為常年受水流衝刷,表麵變得光滑如鏡,而且色調鮮豔,非常醒目,但是越過它之後便是百丈懸崖,稍有不慎便會跌入崖下,落穀身亡,故而又名‘陰陽界’。陰陽界岩脈清晰,周遭風景十分絢麗,一直都是四荒愛美之人必去之地。

何銘風站在陰陽界之上,想起曾在此處跟隨何玉天一起學習武功,內心悲傷不已,又想到如今他大哥落魄之情形,而且生命也是朝不保夕,不禁咬牙切齒,怒揮一拳擊於岩上,岩石瞬間崩裂而開,碎末落了滿地都是。

司馬無見此,想要過來安慰一下,卻被朱智文輕輕的拉住。

“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吧。”

朱智文說完便躺在岩石之上,閉起了雙眼。

隻聽得何銘風吼道:“十年之內,何銘風若不報此仇,便跳入穀中,以死謝罪!”

隨後何銘風便雙膝跪於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待四人休息完畢,便繼續上馬前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已經趕到了玉皇頂,此時天氣大亮,已是八九點鍾的時候。

氣合大荒心似海,誰人不願上玉皇。

玉皇頂封禪台此時已經聚滿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何銘宇、朱石赫、段日驚、蕭子興以及三字營八大長老已經安然坐立於台上。何銘風等人站立於兩側,台下三字營五軍遊龍軍、驍龍軍、虎衛軍、飛鷹軍、鎮屍軍五軍三十將端然立於台下,真是龍生虎嘯、赫赫生威。

朱石赫緩緩地站起身來,對著何銘宇低了低頭之後便走至眾軍之前。大聲的說道:“自古營不可一日無主,今先營主罹難,少主何銘宇天性淳厚,秉承先營主之意願,執掌我三字營,從今日起便是我三字營營主。”

眾人驚訝於如此重要之事,朱石赫為何隻是短短的幾句話便模糊帶過,雖內心疑慮過多,卻不可相問。

朱石赫話音剛落隻見台下將領之中有一人棲身上前道:“今少主未揚威名於四海,未立半尺之功於營內,如何承的這營主之位?”

另外一個將領也是高聲叫道:“四公子何銘風年少成名,威震天下,四荒之內莫不識其威,何不立他為營主。”

此言一出,封禪台如同炸了鍋一般,朱石赫等人思慮了千百遍,卻沒有想到,卻出現如此之變故。更加令他們驚訝的是此人竟是出自何銘風曾經執掌的左龍軍。

何銘宇此時怔怔的看著何銘風,眼神之中似乎帶有一些猜忌、擔憂以及悔恨。而何銘風也是被此事驚的默不作聲,如果說是其他三軍之人說出此話,何銘風等人尚可應付,但是。。。。。

“此言差矣,治營靠的是心力和仁慈,而不是武功與名望。少主一生仁義為本,待人如同兄弟,此等英才方可做我三字營之主。”朱智文見狀急忙站了出來。

“更何況何銘風忠於我三字營,你們作為他的手下,難道是要逼他反叛麼?”朱智文突然加重了語氣說道。

眾將紛紛低頭默不作聲。

“我看未必吧,如果說他對我三字營忠心耿耿的話,那麼何玉天營主又為何突然收回他的左龍軍符呢?”台上一人站起身來笑嗬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