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崇鑾的功夫一向超於常人,所以還不等柳花音吩咐,他就已經開始施展出飛簷走壁的本事四處檢查了。
在確定沒有什麼人埋伏在周圍了以後,他這才詢問柳花音事情發生的經過。
“看來此人不是咱們營中之人。”
“崇鑾大哥何以如此推斷?”
賀蘭崇鑾指了指大帳繼續道:“剛卑職已經認真檢查過了,帳外沒有像樣的完整腳印,在雨天還能做到如此的人,大營中除卑職之外再找不出一人,所以此人定是絕頂高手。”
又是絕頂高手?
這年頭絕頂高手都怎麼了,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衝著她來!
柳花音忍不住扶額,但是好在這個想要暗害自己的人已經被揪出來了。
“這人和吳相府有關係,但是具體的他沒有說完,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卑職會盡快派人查清楚的。”
“那就辛苦崇鑾大哥了。”柳花音說道。
京城
吳相府
“回稟夫人,派出去的家人已經回來了,隻可惜表少爺沒能留住。”
“梓楠他怎麼了?”
高氏臉色緊張的看著前來報信的家丁,一種不好的預感湧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表少爺被柳花音逼著說出幕後主使,家人為保住丞相,所以不得不忍痛下手。”
家丁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埋得更低了。
“這麼說……梓楠是沒了?”
高氏呆呆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盞,眼神中的難過像是不受控製一般的流露了出來。
自己怎麼說也是那孩子的姨娘,現在出了這種事,要怎麼向自己的姐姐交代呢?
“家書!那封家書你拿回來沒有?要是被人看見咱們丞相府就完了!”
“夫人別急,小的已經帶回來了。”
家丁說著,從衣兜中掏出了那封被團的皺皺巴巴的書信遞到高氏麵前。
高氏像是發瘋了一般,瘋狂的將那張紙揉搓成零星的碎片。
那四分五裂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點殘忍,於是家丁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先下去吧。”
高氏將家書的碎屑扔進了火盆裏,猩紅的火舌隻是“嗖”的舔了一下,它們就化作了灰燼。
“是,奴才告退——”
家丁不敢再去看高氏狼狽的眼睛,隻得匆匆退了出去。
而等到家奴走了之後,高氏一直壓抑著的憤怒和不滿,才終於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這個柳花音害我高家這麼多人,我定然不能饒她!”
“夫人息怒啊,小心隔牆有耳。”
高氏的貼身嬤嬤趕緊上前勸說道:“眼下不是您使性子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才能大事化小,免得老爺知道了發怒啊!”
“嬤嬤說得有理,但是事情關乎一條人命啊,怎麼壓下去是好?”
“依照老奴所見,這件事情還是讓柳花音自己找上門來比較好。”
貼身嬤嬤繼續道:“咱們現在處於被動階段,不管是怎麼做都會受到眾人的非議,與其如此,還不如按兵不動,等著那個柳花音自己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