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蘇暮晚,難免有些驚訝,他知道吳海出來了,但不知道蘇暮晚居然也跟著一塊兒出來。
“你以為我真能那麼容易就睡著了?”蘇暮晚看著他,不無嬌嗔的說道。
所以,在顧炎初離開沒多久,她也立刻聯係到了吳海,知道若是自己這樣跟著顧炎初,指不定會成為他的麻煩,所以才想著最好是把吳海也叫出來。
顧炎初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車門再一次被拉開來,陸展一鼓作氣的坐了下來,並認真的看著吳海:“快開車,有人追上來了。”
吳海上上下下掃他一眼:“誰讓你坐上來的?你知道這是誰的車嗎就這樣往裏衝?”
“顧三少和我是一塊兒的,你再不開車子彈就飛過來了。”陸展急了。
“老大?”吳海開始詢問顧炎初的意見。
對於這個莫明奇妙多出來的人,他當然是抱著警惕之心的。
更何況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開車吧。”顧炎初淡淡的吩咐道。
吳海這才開始踩油門。
緊接著,身後又是成片成片的槍響。
陸展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你看看,我都說了和你們顧三少是一路人,你卻還非要磨時間,再晚一秒,你這車子估計就會變成蜂窩媒了。”
吳海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我這車子是防彈的,不論多新型的武囂,也沒有辦法穿透它。”
陸展悻悻來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對方人多示眾,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好。”
“這是你的想法,對我們老大來說,他要離開這兒輕而易舉,你一直嚷嚷著和我們老大是一路人,其實你就是個拖油瓶對吧?”吳海幾乎是一針見血的指明了現在陸展的尷尬地位。
蘇暮晚聽到陸展的聲音之後就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對勁,不明白顧炎初為什麼會出現跟陸展見麵?
她的心思顧炎初自是明白的,當初在總統府上陸展給蘇暮晚的印象可以說是差極了。
“這是一個意外。”顧炎初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說道,“他很快就會回他該去的地方。”
他說這番話,本來也就沒有打算瞞著陸展,所以聲音不輕不重車上的人都能聽見。
陸展一聽急眼了:“顧三少,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感覺自己成語沒有用對,又改了一下:“不對,這是始亂終棄。”
吳海一個沒有忍住,送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小學畢業了嗎?你確定你成語用對了嗎?我們老大何時對你始亂終棄過你?你還沒那資格呢。”
陸展深知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立刻一臉誠實的開口:“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和你們老大顧三少已經站在同一戰線之上。”
“這隻是你一廂情願。”吳海同情的看他一眼,“我們老大可沒承認,最重要的是,我們大嫂也不會同意啊,你可是我們老大始亂終棄的人呢。”
陸展開始冷汗直流,尷尬之極。
蘇暮晚將頭靠在顧炎初的肩膀上,沒有再出聲。
至於陸展的事情,她相信顧炎初會解決好,就像當初陸展在總統府上不懷好意的出現那樣,顧炎初總有對策的,而現在陸展則更像是想要緊緊抓住顧炎初,將他當成一個最大的庇蔭處。
“顧三少,我為我以前的行為在這裏深深的表示懺悔,你可別想著怎麼甩開我了。”陸展可憐兮兮的說道,他相信即使他不說,顧炎初也能看得出來他事實上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了。
“我們老大和你沒有這麼熟,不存在什麼甩開不甩開你。”吳海將身後的追兵甩得也差不多了,幹脆利落在一邊停了下來,“就送你到這兒吧。”
陸展死死拽著車門不肯鬆手:“你們這是看著我去送死啊?你們明知道那是陸奕和陸夜派來的人,他的目標是要攻擊我和顧三少啊?你們現在把我給扔下來,你們的良心會不安嗎?”
他哭訴著死也不肯下車,吳海見如果這樣耽誤下去,或許真的會將那群人給引到這裏來,於是隻能一路開到了自己的小區裏。
一行人入內之後,陸展很自來熟的開始給顧炎初和蘇暮晚二人斟茶倒水的,簡直就是把顧氏夫婦給當成了再生父母一樣小心伺候著。
蘇暮晚自是不習慣這樣的陸展,對於他遞過來的水杯,愣是沒有伸手去接,顧炎初倒是很自在的伸手接過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