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看郝政看著早已退隱多年,其實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這裏呢。”陸展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說陸夜不是他兒子我都有點不信了。”
顧炎初覺得這事有些荒唐,但郝政那隱約暗示讓他保陸夜的一幕又有些情不自禁的在腦海裏浮現。
如果陸展說的這個是真實可性的,那麼郝政要幫陸夜也就更順理成章了。
“道聽途說來的這種野史,你就當戲聽聽就好,居然拿來忽悠我,你以為我是顧三歲?”顧炎初的聲音聽上去不冷不熱,對於這件事情似乎沒有太感興趣。
“這可不是道聽途說!”陸展急了,他心裏埋了這麼多年的秘密怎麼說給顧炎初來聽,居然就成了瞎扯呢?轉念一想,隨即一想便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郝政據說與顧炎初是忘年之交。
上一次顧炎初被關進警察局,最後還是郝政親自出麵,陸夜才不得不做了個順水人情將人給放了,但同時也讓陸夜借了那個機會擴張了不少自己的人。
顧炎初很顯然是不願意相信郝政會算計到他的頭上來,所以才會有些惱羞成怒。
想到此,他急忙刹住了車。
“也許告訴我的那個人他也是聽錯了。”陸展悻悻的開口,又小心翼翼的朝顧炎初的臉上看去,奈何夜色過黑,他看不真切顧炎初眼裏的情愫。
見陸展還不太算一灘爛泥,顧炎初也就心情不錯的準備帶著他先離開這兒。
不知道顧炎初使了什麼法子,槍聲現在居然都密集的集中在了二人行走路線相反的位置,相信他肯定是使了什麼障眼法所致。
不由得想到他一直是跟著顧炎初的,卻根本沒有看透他是怎麼有的動作,頓時就覺得心下一陣發慌,暗忖幸好他沒有一直與此人為敵下去,否則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上次在總統府裏,他原本是想擺顧炎初一道的,反過來卻被他給鑽了空子。
當時陸奕一出現,他還以為自己真的遇到了救星呢,虧他還天真的以為陸奕真的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大哥,處處替他著想,同時也在背後替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直到陸奕與陸夜二人達成共識之後陸展方才知道,他在陸奕的眼裏,一直就是個眼中釘肉中刺,隻不過陸奕是個孝順的人,他答應了母親臨終之前的囑托,因此也就不會對陸展動手。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阻止其他人對自己下手。
陸夜看穿了這一點,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
想到這裏,陸展覺得自己無比可悲。
現在居然要和自己一直以來假想的敵人顧炎初合作,且對方還非常的不情不願,甚至都沒有說過要合作的話,而他現在還隻能一根筋的跟在他的後麵,絲毫敢不敢怠慢。
“顧三少,你確定我們可以安然無恙的從這裏出去嗎?”陸展很惜命,於是又三八兮兮的問了起來。
顧炎初原本在前麵悠閑的走著,聽到這裏之後停了下來:“可以。”
認真的看他一眼,又加了一句:“隻要你不再像隻麻雀一樣繼續嘰嘰喳喳。”
他真的是受夠了這個陸展的刮躁程度,堪比三百隻鴨子。
同時無比後悔為什麼沒有將陸展推到那邊去,這會兒估計人都已經成為馬蜂窩了。
與此同時,感覺上當了的那批人轉移了方向,槍聲又開始密集的朝著二人所在的位置響了起來,顧炎初不再猶豫,當下便迅速往前狂奔。
陸展一見,撒開腳丫子追了上去,“顧三少,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眼見顧炎初已經快要沒影了,陸展的求生意識支持著狂奔上去緊追顧炎初的步伐。
這樣一路下來,陸展居然也真的跟著顧炎初安全的下了山。
“這條小道這麼隱蔽,那群人肯定找不到這裏來。”陸展見顧炎初的步伐放緩了,知道這會已經進入了安全地帶,頓時就得意起來,“顧三少,有關於你的傳言我以前一直都聽說過,那會隻當那些人是吹牛的,現在我是真正的見識到了。”
顧炎初停下腳步,讓陸展能順利的走到他的身側,伸手指著左前方的位置:“你一會沿著那邊跑。”
“我們還沒有脫險嗎?”陸展不明所以,愣了會呆問道。
“我隻是要告訴你,你往那個方向跑,能跑多遠是多遠,接我的人馬上就過來了。”顧炎初看著那輛夜色之中急馳而來的車,唇畔露出一絲笑容。
蘇暮晚在後排座位上,推開車門,顧炎初率先坐了進來。